顾京山慎重地拨通了一个烂熟于胸的电话号码。
“政委。”
“嗯？好小子，退伍回去真沉得住气啊，一直不跟我联系！”
“这不是怕您贵人事儿忙，哪敢平白叨扰您啊！”
“去去去，贫嘴！说吧，有什么事儿？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真有事儿，你绝对不会打给我。”
“报告长官，我发现了一个私人制造武器的工厂。”
什么？
韩政委一下子站起来，引得他周围的人对他注目而视。
“你现在在哪儿？”
韩政委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
“我在海山市，政委您放心，我现在在家里，很安全。”顾京山心头一暖，继续汇报：“这个厂子是时代遗留的产物，废弃了十几年，厂子后来的主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家废弃的厂子曾经制造过武器。”
韩政委这才放下心来：“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要买这个厂子的地皮，考察的时候同伴因缘际会，误入了他们的地下室，发现了大批量库存的武器。我怀疑这里是个私人制造武器的兵工厂。请求支援。”
“混得不错啊，都能买的起地皮了！”韩政委赞叹，“大胆怀疑，小心求证，有什么证据吗？”
“同行的同伴从地下室的库存里摸回来一支五一式手枪，仓库里存放的木箱超过一百只。库存枪支弹药超过五百支。”
“暂时还没有生产设备的实证，但是在这里还发现了100多个据说被毁掉军籍的老兵，到现在为止已经死掉了69人，有38个人自我封禁，困在这里十三年不曾与外界接触。”
“什么？”韩政委又站了起来，这次的声音更大了。
这个消息要比前面说的发现武器工厂更严重。
“老韩，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嘘——”韩政委摆摆手，制止周围人发出声音。
顾京山继续汇报：“我今天跟其中一位幸存的老兵聊了一下，确认他们是76年之前被带过去支援地方建设的老兵，跟外界社会脱节多年。”
“给我个坐标，我立刻安排。”韩政委一下拍板。他脑门上有细细的汗珠泌出，这事儿闹不好，很多人都要吃挂落。
“位置在海山市云海县城东棉服厂旧址。”
顾京山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怀疑稍微说了点儿：“政委，他们制造的51式手枪精度要比提供给我们的还要高，请求调查模具的来源。”
虽然51式手枪逐渐在被54式取代，但是在某些地方，它还有存在的价值。顾京山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是还不能完全肯定。
不过，这件事上报上去，后续的结果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你怀疑？”
“时间跨度十三年的话，可能很多线索都没有了。”
“是啊，你这次做的很好，没有冒进，给你记一功！”韩政委赞同地点点头，“不要打草惊蛇，我着人立刻去办。”
“好的！”
放下电话，顾京山才算松了一口气。
早先的负责的管理者去世的去世，卷款逃走的卷款逃走，剩下的这些人，他们只是被压迫的可怜人。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顾京山跟上面汇报好之后，才打算正式接手厂子。
他带着最新的秋装去拜访靳家，礼物很快被帮佣送到女眷那边。
“让你一次次破费了。”
“哪里的话，伯母她们那么漂亮，穿出去给我打广告是我的荣幸，还是我占大便宜了！”
“越来越会说话了啊！”靳大伯的心情大好，“你来是有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