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父也在医院，只是暂时不在病房，顾母不那么草木皆兵了。
但是她一句话都不想跟顾京山讲。
顾京山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他想问下自己的身世，想着顾母现在身体不适合激动。他若开口询问，让她激动起来撕裂了伤口，又是他的罪过。
算了。
不急在这一时。
顾京山也面无表情不再言语，病房里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你醒了？”顾元吉回来了，脸上还有清洗过的痕迹。
他似乎没察觉到母子二人气氛的尴尬。
自顾自地说：“医生说排气之前不能吃东西，你先忍一忍。我让顾洁给你煮了小米粥。等医生说能吃，就可以吃了。”
“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从昨天中午就没吃东西，你给我吃小米粥？！”顾母的声音尖锐刺耳，又开始作起来。
顾京山默默离开病房，带上门，把空间留给老两口。
申神情越发淡漠。
顾洁熬了一个小时的粥既然不被看人在眼里，干脆就别劳心费力不讨好了。
顾洁一大早起来熬粥难道不累吗？她还得上班。
顾京山去护士站，温声询问护士：“你好，你们知道这边哪里有病号餐可以订？”
他记得谁提起过，医院周围的小馆子都挺活泛，病号餐挺能赚钱。
他对周边不熟，护士站的护士们消息最灵通。
“医院餐厅没有专门的病号餐。出了医院，胡同里有几家私人饭馆做病号餐，煲汤和小米粥都有，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麻烦你，有没有他们的电话？”
护士好奇的盯了顾京山一眼：“你不去亲自看一看再订吗？”
她感觉这人有点儿奇怪，表情平和，但是情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顾京山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你们推荐的，一定没错，我时间紧张，就不过去了，直接订餐就是。”
能花钱办的，都是小事儿。至于好不好吃，不重要。
“这三个都是，你自己选。”另外一个护士递过来三张名片。
顾京山随便摸了一张，从护士站这里借电话，按照号码打过去。
订了两人份的餐，一份病号餐，一份陪同者的餐点，一日三餐都安排上，先订一个星期的。
“这么财大气粗？一日三餐都从药膳馆里订？”顾京山离开护士站后，护士站的护士们咋舌。
“你不知道，他们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受伤的家伙，跟楼上菊花开是母子！”
“啊？”
“这么倒霉啊？”
“谁说不是呢，说是今天来看菊花开，看完病号刚出小门，就被捅了。”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菊花开来住院的时候，她想着让他女婿来帮忙，女婿是壮劳力，人家不得上班啊，上班上到晚上九点十点才下班，还非让人家来帮忙。”
“好像挺不慈的，对其他孩子非打即骂，就对那个菊花开有好脸子。他女儿儿子都有事去南方出差了，还打电话叫嚣着让人家回来伺候弟弟。回不来就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