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眉目深沉,几乎能猜出林晚意的婆婆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最终叫一个无辜的老人承担了后果。
他攥紧手心,牙齿一点点咬紧。
挪动着沉重的步子,江澜回到了病房,一路上他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和林晚意开口说这件事,又担心刺激到她。
“江医生?”
刘月眼尖先看到了他,有些惊讶,江澜只对她微微点了个头,看到林晚意不在,问道:
“晚意呢?”
“刚刚护士来喊她办手续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刘月回复道,注意到江澜脸上焦急的神色,还有刚才他喊出的那一声“晚意”,不禁讶异他们的关系好到可以直接喊她名字的程度了吗?
江澜进了病房后,就找了把椅子坐下,俊眉深深拧在一起。
刘月就在一旁默默打量着他,奇怪,那回在舞会上看到他,他可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医生。
怎么现在,莫名有股垂头丧气、满腹心事的颓废感?
更让人怀疑的是,他竟然没有穿白大褂,完全看不出一点医生的样子。
“江医生,今天你调休吗?怎么还来医院?”刘月试探性地问道。
江澜捏了捏眉心,装出一脸淡定,告诉她:
“我已经被这家医院辞退了。”
“啊?”刘月惊讶地张大嘴,几乎能吞下一个拳头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江医生,哦不,江先生,没事的,工作慢慢找,像你医术高超,其他医院都抢着要你,不用担心。”
江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谢谢,我可能以后都不能做医生了。”
他不是没想过干老本行,但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一次打电话过去问,对方说他们不敢用他。
江澜立刻明白是谁在背后指使。
刘月更加疑惑了,直觉这里头有什么隐情,但又不好意思问他。
可是,既然他都不是医生了,那怎么会来林母的病房呢?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江澜是冲着林晚意来的,是否对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用心?
这么想着,她心里有些苦苦的。
不一会,林晚意回来了,眼皮耷拉着,整个人没有一丝精气神,看到他俩还在等她,有些过意不去:
“江澜,刘月,等下殡仪馆的车来接我,我一会就去,这次谢谢你们过来。”
刘月一听,眉头就蹙起:
“晚意,我陪你一起过去,殡仪馆那边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