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注视了几秒，她渐渐恢复了理智，那个后背是小麦色的，很强壮，意识到是李牧原，她这才慢慢回温，紧接着一把怒火从胃里直冲嗓子眼，她不禁咒骂出声：“真他妈的恶心，两个傻x。”
说着就把消息转发给余湘，然后稳住一时被激怒的心神，回复方菁：
“对，和我谈恋爱，和你上床。”
不等她回复，江林岸就把她拉黑删除清理掉了。
她坐在床边静了静，然后阴着脸把两人的消息转发给李牧原，并约他明天早上学校车棚旁边的树下见。
发完消息后，江林岸把手机随手扔一边，心里满满的都是被那俩人恶心到的怒气，这股怒气还夹杂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畅快感。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她真以为那是曾酌，因为方菁的目标一直是他。
发现照片不是他，她那一瞬间产生的窒息扼颈感才消失。
江林岸呼出一口气，想到明天处理完李牧原就结束了，心里有了一丝非常明显的、能轻易感知到的轻松。
如果一件事情结束能明显感受到轻松，那说明这件事本来就应该结束，结束得很正确。
早上余湘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另外俩人已经来了。
一个脸色没有一丝波澜，另一个面如土色，目光晦暗。
见余湘来了，江林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睛死死盯着李牧原，对她说：“你不是一直想体验扇人耳光什么感觉吗？”
她把余湘拽近一些：“来，给他一下。”
余湘咬唇，一脸纠结，想帮江林岸出气但是看见这么个大高个又有点害怕，便站在旁边踟蹰不前。
江林岸知道她的顾虑，淡定地说：“没事，有我在你怕什么！”
余湘一咬牙，快速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李牧原响亮的一巴掌。
“啪！”
面色萎靡的李牧原被打得头往一边歪了一下，脸上没有一丝不快。
余湘打完也放开胆子了，她抬高声音，怒声斥责李牧原：“你是真恶心，你明明知道江林岸讨厌方菁，你还和她乱搞在一起，可恶至极！乱搞都还能被人利用气江林岸，烂蠢货！”
“算你还有点数，不顶嘴不解释，态度还行，难听的话我不说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江林岸语气平静冷淡地说完，拽着余湘毫不留情地走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曾酌抱着本子，站在走廊柱子旁边，静静地看完楼下大树旁发生的一切，然后淡然地继续走回班。
这时候一阵清凉的秋风带着星星点点的薄雾吹袭走廊，消融了这里的烦躁芜杂化为清净明朗。
今天的天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