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你是同意了么?若是你愿意,本王这就帮你从成家讨要和离书。”
他的话音刚落,左手一痛,被人狠狠掰开。
成渊满眼狠戾,“谦王殿下若是不检点,臣不介意把你的另一只手也废掉。”
萧承乾遍体生寒,用力甩开成渊的钳制。
“本王在与姣姣说话,姣姣都没有反对,你少多管闲事。”
成渊冷笑一声,不屑地扬起下颌。
“谦王殿下,您能不能要点脸。”
“我娘子没说话,不代表她同意了,她只是被你恶心到了。”
成亲后,成渊整个人脾气都收敛几分,很少发这么大的火。
如今怒火中烧,连景姣姣都拦不住,对着萧承乾就是一顿“礼貌问候”。
“到底是您放弃一切,还是成王败寇,成了手下败将,不得不退居保命,这件事你比谁都清楚。”
“当初您权势滔天时,我娘子不是你的首选。”
“现在你落败了,却想让我娘子给你兜底。你当我娘子是收捡废物的么?”
成渊毫不留情地一番话,算是把萧承乾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萧承乾能清楚感觉到,周遭路过的行人,故意放慢步子,竖起耳朵听消息。
他一瞬间面色涨红,从未曾感觉这么丢脸过。
萧承乾狠狠攥紧拳头,眼睛赤红地看向景姣姣。
“姣姣,本王不想听成渊说什么,你告诉本王你的想法。”
“只要你愿意,本王就算排除万难,也会把你带走。”
萧承乾声音中满是急切,景姣姣却只觉得被冒犯。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似乎永远优先考虑自己。
她于萧承乾而言,就像是一件轻巧喜人地物件,可以随意被决定去留。
不管她是景家小姐,还是成家妇,萧承乾都没有半点顾忌。
他从没有想过,今日这越俎之事,若是落在那小心眼的男子耳中,她的清白就算彻底毁了。
景姣姣心里也升起几分火气。
声音泛冷,直言道:“谦王殿下,夫君所说,就是我心中所想。”
“天下女子千千万,谦王就不要在臣妇一介已婚妇人身上费心了。”
萧承乾浑身一震,羞恼地喉咙发涩。
“既然你对本王无心,今日为何还要前来,凭白给本王希望?”
景姣姣抿了抿唇,“今日前来,一是想与谦王彻底了断,二是感谢您多年照顾,送别友人。”
“谦王殿下一向是个体面人,臣妇相信,您定能想清楚。”
她不愿意与萧承乾过多纠缠,直接拉着成渊行礼告辞。
“一别千里,望殿下安好,不复相见。”
“不复相见?”萧承乾声音发颤,不可置信地瞪着景姣姣。
他眼角泛红,眼神不甘又绝望。
“姣姣,你就这么恨本王么?”
“你错了,我从不恨你。”景姣姣摇头,恳切地笑笑,“相反,我很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