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父亲问:“怎么了吗。”
白韵锦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比划,但也不知道比划了点啥。
“不是,爸,你知道?你十年前就知道了?”她语无伦次,“真的?你真的从那么久之前就知道了?”
“是的?”
哥哥幽幽地说:“我告诉过你的。爸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有这个本事。”
白韵锦胡乱比手势的幅度又变大了并且配上了不理解晃动的脑袋。
“然后,爸,你就一直知道,但是没管过?没管过?没引导过?这么大的情况,你就没想着引导引导过?”
哥哥“呵”了一声,露出怜悯的表情。
父亲则真的有点疑惑。
“我没想到这居然会成为一个问题。”他说,“只是想穿裙子而已,想穿就穿嘛。为什么会有这么压抑的想法?”
白韵锦:“?”
“包括轮交也是。想被轮交就做好安全措施然后去做嘛,为什么要这么自我责备?”父亲持续输出震撼发言,“想被掐脖子就找熟练的人。想站街或者被强奸这个有点麻烦,但是情趣的伪站街或者伪强奸还是比较方便的。为什么要因为青春期的性欲和性幻想而自我责备呢?”
白韵锦睁大了双眼。由于练过,她睁大双眼的样子也尤为好看。
她迟疑地指指哥哥:“爸,莫非他也是一样……‘想睡父亲就去睡嘛,为什么要自我责备?’”
“是的?”
“……”
哥哥幽幽地说:“瞧。我当魅魔的水平还是比不上爸一点的。他是天然系魅魔,我只是人工练习出来的。”
“我是人类。”父亲道。
“您是魅魔。”
哥哥单方面不与亲爹争辩了,单方面扒了爹地裤子然后替他口交。
白韵锦有那么一瞬理解了亲哥没法从爹身边离开的心情,这种程度的天然系包容实在是少有罕见的,一旦觉醒了就很难离开。
她略微移开视线,然后提出意见:“我有个想法。既然他爱穿女装,就让他穿嘛。”
弟弟从浴室穿戴好走出来时只有姐一个人在外面候着,他略有点不好意思,心想好歹在里面把衣服穿全了。
白韵锦拍拍他的肩让他去里面等着,特别嘱咐暂时不要去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怎么了吗?”弟弟有点紧张,“爸出什么事了吗?”
“完全没有,纯粹是你哥脑子又不对劲了。”白韵锦咳了一声,“等等我,我马上洗完出来。”
这一天弟弟都觉得身边三个人怪怪的,有什么在瞒着自己的样子。
他忐忑不安地心想莫非是昨晚行为实在是太过激了,吓到了这些人,他们在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想怎么才能矫正自己或者怎么才能和自己切割开来?
趁旅游把自己往大山里轻轻一推确实是个好主意,保准一劳永逸没有后遗症的。
虽然理智上知道不至于此,但情感上依旧慌张。今天一天过得越发食之无味,在被安排好的路线后面跟着走罢了。
直到傍晚被推进计划里没有的店铺才茫然抬头,看着周围一圈挂得密密麻麻的衣服茫然:“什么?这是什么?”
“写真店。”他哥扶着他的肩膀道,“查了说是这城市里最好的几家汉服写真之一——希望不是暗广。”
“应该不是暗广,我和你哥一起辨别过的,能把我俩双双骗过比较难。”他姐扶着他的另一边肩膀,“衣服一客一洗,妆面不太流水线,摄影师外景跟拍,底片全给——完美,就是有点贵。”
“很贵吗?那要不还是算了……”
“没事,四个人有优惠。”
“四个人?”
父亲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难得出来玩,不拍套照片可惜了。选你喜欢的裙子去吧。”
“是这样吗,那好的……等,等等,不对,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