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跟她说话，实则故意让身后的人听见。
付浅：“……”臣附议。
牧远勾起嘴角，追上去走在她另一边，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她，“他骂我呢你不护着我？”
“你闭嘴。”她小声咬牙。
曲逢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却莫名让人发凉，“他总这样？”
“啊？”她愣了下。
“没事。”他轻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到了早茶店，叁人落座，服务员刚走，牧远就抢先翻菜单，像在自家厨房，“我经常来吃，我最熟了浅浅。”
曲逢不耐地皱了下眉，他本来只想跟付浅一起度过这一天的。
这个狗皮膏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
果然，微信里说没谈恋爱是骗他的吧？两人的相处模式又自然又暧昧，比他还要亲密几分！
那天，他梦到了付浅与一个男的做爱。
并且那个人不是他。
醒来后他几乎快要疯掉了！
从小到大他的梦几乎都能被验证…不是未来，不是过去，是进行时。
也就是说，那晚他梦到她的时候，她在跟对面那个蠢货做爱！
他手心用力攥紧，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他不允许她身边有任何其他男人的存在，从初中到高中毕业，都是他在陪她，甚至放弃了去尖子班的机会，只是为了能天天见到她。
一想到她会跟别人在一起，他就想弄死他。
付浅还在想着菜单上那个“虾饺皇”要不要点，曲逢已经盯着牧远的侧脸，眼神仿佛裹着玻璃碴子。
“你想吃什么？”她突然抬头问他。
他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她，眼神黑沉沉地盯着，像要看进她骨子里去。
她被他看得一愣，“怎么了？”
“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他问得很轻，像随口一问。
她随意道：“就是上学认识的。”
“上了多久？”
“……”她没反应过来，“啥？”
他语气一顿，压得极低，“我说，你们上了多久的课？”
牧远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你管得太宽了吧？”
曲逢笑了，笑得温和，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她喜欢我管啊，是吧？”
付浅坐在两人中间，感觉自己快变成个中间调音器了。她看向曲逢，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对上他极黑极深的眼睛。
那是一种快要被淹没的情绪。
——他不是在生气，他是在忍。
他手搭在桌下，修长的手指无声地一下一下摩挲着指节。他习惯性地这样做，每次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