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说去外面跑个代驾赚钱，这事本身就很离谱了，他虽然不向柳如烟以及袁大小姐家那样财务自由，但也确实不缺这点钱，这分明就是一个借口，一个高挂免战牌的借口。
而柳如烟也很懂，丝毫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家。。。
雪越下越大，车窗外的世界渐渐被一层薄纱般的白雾笼罩。林默靠在副驾驶上，看着后视镜里那辆载着川妹和王处的SUV缓缓跟在后面，车灯在雪花中划出两道昏黄的光晕。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但他的手指还是有些发僵??刚才收拾帐篷时碰了雪水，到现在都没彻底暖回来。
“你说咱们真能在山上过夜？”柳如烟抱着毯子缩在后排，声音带着点倦意，“我可不想半夜被冻醒。”
“怕什么，”夏寒从前面回头，“帐篷都充好了，火炉也备着，再不行咱们还能挤车上。你跟林默不是最不怕冷吗？上次零下五度你还穿短裤跑步呢。”
林默没吭声，只是低头看了眼手机。信号只剩一格，微博热搜却还在刷新。#李川工作室地址曝光#、#江宁科大计算系天才学生#、#2亿悬赏背后的真相#……一条条话题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关掉屏幕，轻声道：“明天一早就得撤。这雪要是不停，山路结冰就危险了。”
“哎，你们说，”袁小大姐突然开口，手里捏着一根没点燃的烧烤签子，“川妹现在这么火，会不会有人打着‘粉丝见面’的名义去学校堵他？”
“堵个鬼，”班长嗤笑，“导员昨天已经开会强调了，严禁学生传播同学隐私信息，违者记过。再说川妹那性格，真被人围了，估计当场就开直播反向录脸。”
话音刚落，前方车辆忽然闪了双跳。林默立刻坐直身体，只见川妹摇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冲他们挥手。
“怎么了？”林默也推门下去，踩进积雪里。
“王处发现个东西！”川妹指着不远处一棵松树底下，“你看那儿！”
众人陆续下车，顺着王处摄像机镜头看去??雪地里露出半截铁皮箱子，边缘锈迹斑斑，像是埋了很久才被融雪冲出来。
“不会是宝藏吧？”何大月眼睛发亮。
“更可能是废弃的野营装备。”林默皱眉走近，蹲下用手扒开积雪。箱子不大，约莫三十厘米见方，锁扣早已腐蚀断裂。他用力一掀，盖子“咔”地弹开。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什么神秘文件。
只有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用红笔写着几个字：【系统漏洞日志】。
“啥玩意？”夏寒凑过来，“谁大冬天跑山里记笔记？”
林默翻开第一页，瞳孔猛地一缩。
日期是三年前。
内容是一串代码片段，旁边标注着：“疑似‘极省购’平台价格校验绕过机制，测试成功，单价0。01元下单iPhoneXSMax，已收货。”
他心跳骤然加快。
这不是普通的漏洞记录。
这是**薅羊毛的技术路线图**！
“极省购……”他喃喃念出这个名字。那个他每天刷着买纸巾、洗发水、零食的小众网购平台，用户量不到主流平台十分之一，界面土得掉渣，却总能出现离谱低价??原价两千八的扫地机器人九块九包邮，进口奶粉三罐十九块九，甚至还有过“99元抢购特斯拉试驾权”的乌龙活动。
他曾以为那是运营失误。
但现在看来……
“这人……是在专门研究怎么黑平台？”袁小大姐倒吸一口冷气。
“不，”林默摇头，“不是黑。你看这里写的‘签名验证跳过’、‘时间戳伪造’……这些都是利用前端校验缺陷，属于规则边缘的操作，不算真正入侵系统。”
“也就是说，”班长接过本子快速浏览，“这个人，用合法手段，把平台当成提款机？”
空气安静了一瞬。
雪花落在翻开的纸页上，慢慢融化成水渍，晕开了几行字迹。
“等等，”川妹突然指着最后一页，“这里有名字！”
一行潦草的小字写着：**陈默，江宁科大计算系，2019级。**
“同系学长？”王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