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双唇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谭少龙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尝出来了？”
刘华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的很低，双肩微微地耸动着。
“这是你老娘送来的饺子，她八十多了，你就是想背着一个毒贩名儿死，还是戴罪立功，让她的心里也好受点，自己想吧。”
谭少龙看着恸哭不止的刘华，知道他心理的防线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这种人，他见得不少。
自以为是讲义气。
但就算他保了那些下线，人家也不会对他感恩戴德。
谁，会在意一个死人呢？
真正在意他的人，也只有他的母亲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一直沉默着的刘华忽然开口了：“我说。”
刘华曾经因为盗窃罪被判入狱18个月，他的制毒技术便是在那时跟一名狱友所学。
出狱后的刘华利用在狱中所学的知识开始尝试着制作冰毒并贩卖。
半年前，在获取了一定资金后，野心逐渐膨胀的他便纠集了一帮手下，买下沙角村的一处大院。
对外宣称是化肥加工厂，开始大规模地制作冰毒。
不过他一直都很小心，从来不在华中省销售，而是在周边甚至更远的省份找到下线拆家去贩卖。
此时，他没有再隐瞒，将六名拆家信息交代了清楚。
得到线索的谭少龙终于松了一口气。
功劳不功劳的暂且不论。
如果不彻底摧毁这个销售渠道，以后未必不会出现张华、李华。
“我有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一直是刘华百思不解的一个问题。
明明自己已经隐藏的很好了，说是大隐于市也不为过。
按道理说，华中省的警方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你是在小看华国的警方么？”
谭少龙自然不会告诉他，收起笔录，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出了审讯室。
剩下的事，便是按图索骥，将那些罪犯绳之以法。
“怎么发现你的？你想知道，我特么也想知道啊。”
回头看了一眼审讯室紧闭的大门，谭少龙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
少年人总盼望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