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让罗彬一声闷哼。
本能驱使，他想要扯掉自己眼睛上的布条！
手抬起来，罗彬又停止了……
已经来了千苗寨。
已经决定了要学蛊术！
那千苗寨的规矩他不遵守，怎么学？
若是千苗寨要对他不利，早就做了！
罗彬强忍着自己其他举动。
鼻子忽然被一根东西刺了进去，一下子好似捅到了嗓子眼，罗彬猛地一声干呕，身体都弯曲，那东西往外一拽，很明显，罗彬感觉到不光是那东西，还有别的物事从鼻子里拽出去了！
罗彬粗喘着，鼻子的异样。。。。。。
雪落无声，南岭的山脊被一层薄纱般的霜覆盖。梦忆堂新修的屋檐下，铜铃虽未重铸，却有风自生低鸣，仿佛整座山都在呼吸。井口静默如初，水面平滑得像一块未被打磨的黑玉，倒映着灰蒙蒙的天光。银鳞徽章沉在井底，裂痕已愈合，光泽却不再闪动，宛如一颗死去的心脏。
可梦河并未真正平静。
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流淌。
阿原消失后的第七日，林知遥出院了。医生说她的身体恢复速度堪称医学奇迹??排斥反应几乎为零，术后各项指标稳定得不像一个曾濒临死亡的病人。她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抚摸着手腕上那串由梦启花瓣编织而成的手链，那是她在最后一次入梦时，从井边拾起的残影所化。
她回到杭州老宅，推开尘封已久的房门。阳光斜照进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微尘，像是无数细小的星子在跳舞。她站在客厅中央，望着墙上那张全家福：父亲、母亲、哥哥，还有扎着羊角辫的自己。照片里的阿原笑得温和，眼神却藏着某种她当时看不懂的沉重。
“哥……”她轻声唤道。
窗外风起，窗帘翻飞，手机忽然震动。
【归言录】系统推送了一条匿名留言：
>“今天我捐了肾。我不知道是谁需要它，但昨晚我梦见妹妹拉着我的手说：‘哥哥，有人也在等你回家。’我想，也许这就是答案。”
林知遥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打开摄像头，开始录制视频。“这是第十三次更新，”她说，“樱花还没开，但我相信它们会来的。哥，你说过，春天从不会迟到，只是有些人走得早了些。”
话音未落，屏幕角落闪过一道银光，似是镜头反光，又像有什么东西掠过画面。她怔住，回放视频，那一帧只有一片空白，可她的心跳却骤然加快??那感觉太熟悉了，就像小时候发烧时，阿原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明明没说话，但她就是知道他在。
他知道她说了什么。
***
与此同时，第九门总部地下七层，监控大厅依旧灯火通明。陈砚站在主控台前，凝视着全球共感频率热力图。原本猩红密集的区域如今大面积转为淡蓝，如同暴风雨过后初晴的天空。数据显示，“群渡通道”关闭后，仍有超过六万名用户持续通过【归言录】平台进入深度共梦状态，且无一人出现精神崩溃或现实认知紊乱。
这本该是违规现象，足以触发最高级别警报。
但他没有按下任何按钮。
副官低声汇报：“长官，国际灵管局要求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梦河失控事件’的责任归属。他们坚持认为阿原的行为属于严重渎职，应列为S级危险源追缉。”
陈砚缓缓摘下肩章，放在桌上。
“告诉他，”他声音冷峻，“第九门已解散监察序列。从今日起，我不再代表任何组织发言。”
副官惊愕：“可是……您是唯一能约束梦河边界的人！”
“不。”陈砚望向窗外遥远的南岭方向，“真正约束它的，从来不是规则，而是人心。我们用铁栏封锁梦境，以为能防止混乱，却忘了人类最深的秩序，藏在一句‘再见’里。”
他转身离去，黑袍拂过地面，留下一句话：
“若真要追责，就追我吧。毕竟，是我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却没有伸手拉他一把。”
***
而在南美洲亚马逊雨林深处，一座古老部落的祭司跪伏在神庙石阶上，额头触地。昨夜，整个村落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死去的祖先站在河对岸，手持火把，齐声吟唱族中早已失传的安魂曲。孩子们醒来后竟能完整复述歌词，语言学家鉴定后确认，那是三千年前的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