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之手上动作僵住。
“这段时日,你与勿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是他没照顾好你。”
“让他自己向你道歉,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想过多干涉你们。”
离馥语气和柔低缓,没有压迫的意思。
“我就是希望你们都不要做后悔的事,两口子过日子,各方面都要磨合。”
沈意之心里难以平静,“母亲,他说什么了?”
离馥接过沈意之手中的弓,松弦,离箭,道:“说他惹你生气了,没有照顾好你和孩子。”
“不是什么大事。”
即便是萧勿没多说,她也能推测出,沈意之大概是误会了萧勿。
萧勿从十一岁时便离开雁北到京都,人生地不熟,却又因一直得太上皇喜爱而被众皇子排挤。
太子却与愿他交好,除了日常学习外,出去办公事都是二人一起,早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怎是他人的几句利益挑唆就能离间的。
当年太子与屋企达成合作共识,签订合约前夕,突然一书密状告到京都,告太子在白马道屯积重兵,意图谋反。
太子应召回京,与此同时一支兵马突袭白马道屋企商队。
屋企得知后,又连夜奔袭白马道,萧览为查奸细,深夜与萧勿商讨,命木莲赶回屋企说明情况。
事态发展过快,萧览来不及再做什么,太上皇说什么也要将他押入大狱候审。
而此时太傅孟岳与太子往来书信,商讨建交合约之事被人篡改后呈上御前,牢牢做实了太子与太傅的罪行,当即便定罪问斩。
萧勿因当日就在宫中,目睹太上皇发怒全过程,被世人误以为他便是那告密之人。
但他已受了太子之命,要替他护住白马道,他只得蛰伏,调查当年离间奸细。
“纵使这一切行之有因,他也断然不能通过谋害太上皇而获取至高权利。”沈意之心中依然难过。
“你这孩子,怎么听风就是雨的?”
两人已经丢了弓箭,坐到了廊边。
“不过也情有可原,你是真的对勿儿上心了,才会如此在乎他的行为。”
太上皇一事,并非萧勿所害,而是太后。
太后除了萧焕这个亲儿子,还有萧钦枫这个养子,无论是谁坐皇位,都对她有利,至于其余皇子,根本入不得他们的眼。
太上皇无情,自从离栀离世后,太上皇如同瞬间被抽走了七情六欲,对当时的皇后母族下手毫不留情,早已忘却皇后在他势微之时给予的帮助。
对太后更甚,他将太后身边贴身之人,都换了底朝天,换上他的亲信,日日在监督下苟活。
任谁都无法在暗无天日的监视中长期过活。
她便更想太上皇赶紧去死。
萧勿知道了这点,欲将计就计,又不忍太上皇长期受毒侵袭,便利用萧焕起兵一事威胁太上皇。
他有无数方法能让太上皇护不住萧焕,以他的爱子程度,他最终向萧勿妥协了。
“这么说,太后疯了,应也是萧勿的手笔?”沈意之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