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光是看到他……心跳好快。
我小跑步跑起来,就像是猫咪一样扑了上去:“亲爱的。”
“你都猜到了吧。”
“嗯……”明明想问为什么的,可是感觉只要在亲爱的身边这一切就不重要,就算他是凶手也无所谓。
有个声音,在我的心中回荡,不要在意、不要思考。
——只要亲爱的在身边就好。
“我们边走边说吧。”我维持着依偎在他怀中的姿态,和他一起前进。亲爱的好温暖。
在监狱的附近,有个公园。
因为监狱是在郊区,所以这个公园没什么人,不过却有人定期整理,看起来相当干净。
我们两人就这样驻足于公园的入口。
啊啊,好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
“你听过Savantsyndrome吗?”亲爱的就像是怕我不清楚连忙补充:“中文称为学者症候群。”
嘻嘻,亲爱的这种温柔也好棒。
“是……天才病吗?”在我记忆中这是影剧常出现的一种病症,人因为车祸或意外受伤后大脑受到刺激,会获得超出常人的能力。
“天才病……嗯……更像是一种诅咒吧。”亲爱的喃喃细说:“在获得某种才能时,某种情绪也相应残缺,我为了找回那种情绪,做了很多实验。”
“你是说……小幸?”
“正确来说是各种行业的体验和各种与人的接触。”亲爱的停顿会才切入正题:
“小幸是意外,基于某个约定,原本我的打算是跟她保持着伯拉图的相处模式,直到她放弃的那一天。”亲爱的叹了口气,用七分无奈的语气:“可是在这段期间,我那失去的情绪回来了,就像由天空坠落,碰的一声就回来了。因为这股陌生的情绪,我做出了许多的事情,与其说是情绪残缺,更像是人格解离的症状……又或者,是我内心阴暗面所造就的结果。”
“这就是种诅咒。当你以为获得时,你已失去更多。”
是在说小幸的事情吗?
感觉是不适合插上话的内容。
“那亲爱的准备怎么办?”思索许久,只有这句话大概是能问的吧?我又追问了一句:“亲爱的你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
“核心在于,要有一个有权势又不够聪明的恶霸做为靶子,只要给予他道具,他就会发挥出本性,至于之后的事情只需要计算。”亲爱的宛如说明不够充分又补充说明:“行为是可以推断的,在于人的本质和动机,有的人是为了追求爱,所以寻求平等;有些人追求的是支配与凌虐,所以他会寻求上下关系,只要明白欲望,就能推测动机。”
“这也是有人喜欢纯爱和NTR之间的差距吧?”
“纯爱?NTR?”又是我没听过的名词呢。
“别在意,关于小幸的部分,如果不让小幸忘掉目前为止的一切,或许就只能维持现状。”
“不能用之前那种药吗?”
“我原本打算让小幸恢复正常,所以做了某种解药,原理大致上是强制解除遮断造成的影响。”亲爱的顿了顿:“不过没想到小幸会那么后悔,小幸对大脑刻印的『诅咒』太深了,如果那么做她大概……就只是名为小幸的肉块。”
面对这无奈的陈述,我也只能抱住亲爱的的手臂,尽可能温柔安慰:“你有跟小幸聊过吗?如果她都不在意——也不一定是坏事,不是吗?毕竟能够决定对错的不是道德,而是你和她。”
突然有句话,浮现在我脑海。
“爱,不就是这样的诅咒吗?”
像我一样,不就是这样吗?
亲爱的凝视着我,沉默许久。
“嗯。”
我也不明白亲爱的这句嗯到底同意还是拒绝,在午后清冷的开阔空间,这声嗯融化为无声的气息,将答案带至天空。
——消散的无声无息,宛如从来不存在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