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把她推进路牌后的阴影,掌心扣住她的胳膊肘上抬,低头,唇精准无误贴住被蚊子叮咬的红点,舌尖轻轻舐过,接着吻了吻。
蒋莳羽呆住,手自然垂到身侧,不自觉把牛仔裤侧边攥起小啾啾。
林牧如法炮制,慢慢把她两条胳膊的小红包用唾液濡湿了,然后掀开长长的睫看她,眼睛明亮纯情。
“还痒吗?”他轻声问。
蚊子包是不痒了,心尖尖痒得要命。
她脸通红,不知怎么回答令人羞耻的问题。
林牧屈膝蹲下,头慢慢靠近她大腿外侧。距离几寸,他停住了,呼吸像棉花一蓬蓬喷拂皮肤。蒋莳羽心跳失拍,慌忙之下捏住了少年黑色短发下红透的耳根。
“林牧。”
原本比她高两个头的个子一下低到腰线以下,她心情复杂,微妙、新奇,紧张,以至语序逻辑混乱,“虽然我早上洗的澡,但蚊子咬过,不干净有细菌,我没带湿纸巾没洗。。。。。。走了好多路,腿出了汗。。。。。。”
“我不介意。小时候在奶奶家花露水用完了,小朋友都这样做,你会不会嫌弃?”
林牧耳朵小动物般动了动,指腹下是他活动的软骨,蒋莳羽贪恋这种互动与触感,却又因种种防线感到羞臊不堪。她跺脚,小声斥责,“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又想吃我豆腐。。。。。。”
林牧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真的是她的狗,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摇得非常欢快。
撒谎是不对的,可他还是撒谎了,“没有。我就是想,来晚了不能为你赶走蚊子,只能帮你消毒了。”
什么歪理!
蒋莳羽知道自己该反驳,该阻止,因为路牌后的行人来来往往,嘈杂声不断刺激耳膜,可她什么也没做,任由他小心翼翼握住她的脚踝,毛茸茸的发顶不经意擦过,而后腿边传递向大脑传递了属于唇瓣轻柔奇特的触感。
她肩膀无意识内扣,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一个,两个。。。。。。腿上一共有五个包。
片刻后,林牧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哑声在耳边低语,“公主,消毒完毕了。”
蒋莳羽双手抵住林牧的胸膛,超小声,“神经,干嘛突然叫我公主。。。。。。”
林牧没告诉她自己内心偷偷叫了三年,低声重复,“公主公主。。。。。。”
“闭嘴!肉麻死了!”她说:“下次别这样了,别人看到多不好……”
“好,对不起,我错了。”
蒋莳羽哼了声,故意扯得林牧胸口T恤皱巴巴,“现在知道听话了,刚刚干嘛去了,叫你松开死活不松,我看你就是耍流氓……”
“不是的,我没想那样,情不自禁就。。。。。。”
“不准说!”
“好吧。”
林牧想起什么,掏手机对蒋莳的耳坠拍了张照片,又对她身上的蚊子包咔咔一顿拍。
蒋莳羽疑惑不懂蚊子包有什么好拍的,“你干嘛?”
他弯腰找角度,“记录。”
蒋莳羽:“。。。。。。”
林知南掌心伸面前的画面与林牧拍照的这幕,诡异地重叠了。
强吻林知南,这五个字随之闯入脑海。怎么回事?怎么又想到他了?
林牧见她失神恍惚,闷声问:“小羽,你什么时候和王亚均关系那么近了?”
“没有,找他有点事。”
连声音都听起来心虚,他沉默几秒,“小羽,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快点毕业,快点十八岁,我好想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告白,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然后警告其他人离你远点。”
可无论多急,只能等待。
林牧眼皮耷下,垂头丧气。然而下一刻肩膀被猛地一推,他撞得路牌嗡嗡响,接着脸颊被轻轻碰了下。
“哦——我知道了。”少女呵气如兰,“原来你吃醋了!”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可属于她的馨香似乎镌刻在皮肤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