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国王,此刻穿着一身囚服,跪在韩稚闺面前,涕泪横流,一直在苦苦哀求投降希望能换来一条生路。
他那张肥胖的脸上,此刻满是绝望和恐惧,哪里还有半分国王的威严,现在只要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估计他什么都做的出来吧。
“求求殿下您发发慈悲饶恕小国,饶恕臣民”他哭嚎着,声音嘶哑同时还咚咚咚的磕着头,就连头都磕破了也不在意只是希望接着自己的惨状博取韩稚闺的同情。
“高丽愿永世臣服大夏年年纳贡岁岁称臣。”
韩稚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心动。
“臣服?”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们的臣服,一文不值,我要你臣服干什么?”
“子轩。”
她在脑海中呼唤着陆子轩:“子轩你说高丽人,我要如何处置他们?”
“还能怎么处置?”陆子轩的声音这时传来,带着一丝玩味他的话仿佛恶魔的低语:“送去中原挖矿,修路,当奴隶呗。废物利用,总比杀了强,争取多抓点回去,争取给你的子明们人手一个,让他们当牛做马供养你的子明,让你的子明脱离繁重的生产可以尽情的去追逐梦想。”
“奴隶、供养子民追逐梦想么。”韩稚闺默念着这几个词,眼神有光芒闪烁,是啊自己的子明有多少能够安心追逐梦想的?。
“就这么办。”她抬起头,俯视着跪在地上,还在不停磕头哀求的高丽国王,声音充满了冰冷,和不容置疑。
“高丽,亡国了。”
“所有高丽人,皆为大夏之奴隶。”
北蛮的草原,辽阔得让人心生绝望。
风卷着沙尘,吹打在冰冷的甲胄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夏的军队如同陷入泥沼的巨兽,步履维艰。
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
“报!左翼发现蛮兵踪迹,约三百骑,袭扰我军辎重队后,已向西北方向遁去!”
“报!后军遭遇小股蛮兵骚扰,斩敌五十余,我军轻伤十数,敌已远遁!”
“报!……”
帅帐内,韩稚闺烦躁地捏着眉心,听着一条条几乎雷同的战报。
赢了吗?
好像赢了。
每一次遭遇,大夏军队都能击退甚至歼灭小股蛮兵。
但那又如何?
萧达里那个老狐狸,根本不跟她打正面!
他手下的骑兵,像草原上的狼群,狡猾而狠辣。
打得过就冲上来咬一口,打不过就仗着马快,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你追上去,他们就化整为零,跟你玩捉迷藏。
等你大军疲惫,他们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狠狠捅你一刀。
游击?
这他妈简直是把游击战术玩明白了!
“粮草还能支撑多久?”韩稚闺的声音透着沙哑,眼神扫过地图上那些代表着蛮兵活动踪迹的红色标记,密密麻麻,像草原上的虱子。
赵敬脸色凝重,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低声说道:“殿下,最多…还能支撑十日。再拖下去,大军就要断粮了。”
十日。
韩稚闺手指用力,几乎要将桌案的边角捏碎。
她带着灭国之威而来,本想一鼓作气,将北蛮彻底打残,甚至擒杀萧达里。
可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的“铁王八”在海上无敌,她的步卒精锐无双,可在这茫茫大草原上,面对来去如风的北蛮骑兵,就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