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打开门,刚走进房间,就被冥衣拦了下来。“张公子,请你离开,主人现在不见人。”冥衣一脸严肃地说道。“冥衣,你让开,我要见阿离。”张成岭手慢慢地握在腰间的匕首上,蓄势而动。“张公子,如果你真的关心主人,就不应该在此刻让他分心。”冥衣看着张成岭的小动作蹙了蹙眉说道。“冥衣,我不会打扰他的,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张成岭假装可怜兮兮地说道,只要冥衣再拒绝他,就不要怪他动手了。“这……”冥衣见状,显然是犹豫了,半响,冥衣才开口说道:“也罢,你若是在,主人说不定求生的意志会强一些。”说完转身往内室走去,手上的兵器却没有收起,显然没有真正的相信他,不过张成岭并不在乎。走进内室,就看见莫挽离双手,双脚分别被缚在床上,整个人动弹不得,每一次挣扎手腕脚腕处的血痕就会多上一分,嘴上被塞了布,只能发出闷哼声,整个人痛苦不堪。“这,这是,怎么回事?”张成岭双目泛红的问道。“主人每次毒性发作,就会有自残的情况,随着毒性加重,自残情况也在加重,只能如此了。”冥衣痛心地说道。他是跟了主人最久的人,每次一得空他就去寻访名医,可是每次都无望而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慢慢地走向死亡。此时冥衣的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和主人谈话的情景:“主人,你怎么可以用血去引邓宽的蛊虫,你明明知道,这会激起你体内蛊毒的爆发。”冥衣看着蛊毒慢慢开始发作的莫挽离一边替他缚上枷锁,一边痛心地问道。“冥衣啊,你知道的,我的蛊毒发作已经越来越频繁了,没有这一遭也撑不了多久的,还不如用在有用的地方,总比等着他发作,白白挨疼的好。”莫挽离故作轻松地说道。“主人,你该知道的,再这样下去,你撑不了多久的。”冥衣看着莫挽离身上的彼岸花痛心的说道,只见冥衣身上红色的彼岸花正在一瓣一瓣慢慢地盛开。“呵呵,我,我知道,每一次毒发都会开一瓣花瓣,你看,这彼岸花多美啊。”莫挽离看着自己身上的彼岸花,笑着说道。“主人,就剩六瓣了,最好的打算,你只有半年了。”冥衣慢慢地替莫挽离重新穿好里衣,轻声说道。“呃,足,足够了。”莫挽离开始浑身颤抖了起来,冥衣见状,含泪把折叠好的干净的布塞进莫挽离的嘴里。“阿离,他还有多久?”张成岭看着床上不断挣扎的莫挽离,轻声问道。“主人的时间不多了,再找不到医治之法,最多还有半年。”冥衣也看着莫挽离轻声说道。“还好,还好,还来得及,我会请到大巫来医治你的,阿离,我会救你的。”张成岭慢慢地拿去床边脸盆里的毛巾,拧干水,一边给莫挽离擦拭着汗水,一边安慰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莫挽离,还是在安慰自己。直到天开始泛白,莫挽离才慢慢地昏睡过去,冥衣见状,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里衣,走到床边,交给了张成岭。然后解开了缚在莫挽离手腕和脚腕处的枷锁,然后卸下了莫挽离的下巴,拿出了莫挽离嘴里的布。转头见张成岭恨恨地盯着自己,无奈地说道:“主人每次毒发,咬得太厉害了,(二十一)翌日,莫挽离还在昏迷。张成岭见状,问了冥衣叶白衣住的客栈位置,就出门了。一刻钟之后,张成岭出现在了叶白衣住的客栈,也就是周子舒和温客行所住的客栈,邂逅叶白衣。正巧看到叶白衣在那里大吃特吃,张成岭选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开始等叶白衣吃完,万万没有想到,叶白衣这一吃就是两个小时,这才堪堪地止住了筷子。张成岭:好家伙,这是绝世饭桶啊,叶前辈为了自杀也是不遗余力啊这时小二上去问叶白衣要饭钱,只见叶白衣开口说道:“谁请我吃饭,我就答应谁一件事。”张成岭慢悠悠地坐到了叶白衣的对面,对着小二说道:“去结账吧,我来付钱。”小二这才乐滋滋地走了,围观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都散了去,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