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低下头沉默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我……我不确定。”
话语的脆弱透出着她此刻所有的无助、迷茫,以及那丝丝缕缕、被我重新点燃的、绝望的希望。
墨镜下,她的双眼开始被泪水模糊,但那股绝望中被我给予的方向,让她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了些许。
她没有抬起头,内心的汹涌波涛让她那被藕色连衣裙包裹着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着,股间又开始涌现的湿意在当前安静的环境中变得更为清晰和黏腻。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试图以此来抑制住那股从身体深处不断涌出的、让她羞耻到几乎崩溃的欲望。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日子,我尽力地扮演着妈妈唯一的支柱与修复者。
我不再逼迫妈妈去扮演那个“完美坚强的林雅婷”,我也没有再进入过妈妈的房间。
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带着妈妈进行母子间正常的生活和对话,将她重新拉回日常生活的轨道。
她不再是那个冰冷的权威母亲,也不再是那个失魂落魄的玩偶,仿佛被我一点点重新组装起来。
她逐渐有了自己的情绪,不再是之前那般空洞的顺从。
我会看到她在看电视时,因为某个情节而眼眶泛红;听到她在厨房里,不小心打碎碗碟时发出的一声懊恼的轻叹;甚至在她工作时,会因为思路不顺而微微蹙眉,泄露出几分焦躁。
她的笑容,也比之前多了些许真实的温度,尽管那温度依然带着一种被我点燃的、微弱而脆弱的光。
然而,无论我如何努力,妈妈的内心深处,仿佛总是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坎,阻挡着她变回以前那个自己。
那道坎,首先体现在她的眼神里。即使不再戴着墨镜,她的目光也少了几分往日的凌厉与锐利,多了几分温顺与依赖。
妈妈会习惯性地看向我,仿佛在寻求指令,又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存在。
当她偶尔独处,眼神便会变得空洞而迷茫,像是一艘在无垠大海中失去了方向的船,只有当我出现,那双眼眸才会重新聚焦,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将我视为唯一的坐标。
她的身体,也永远记住了那份被彻底征服的体验。
她变得更加敏感,对我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会让她不自觉地绷紧身体,呼吸变得急促。
有时,我在客厅看书,她会在厨房忙碌,当她路过我身边时,那股独属于她的、成熟女性的香气会变得格外浓郁。
我甚至能看到她裸露的颈项上,有时会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晕,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妈妈甚至在我的建议下尝试恢复写作,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依然飞快,但笔下的内容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曾经露骨直白的情色描写,变得更加细腻缠绵,充满了极致的羞耻与被支配的狂热。
她写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她内心深处,那道无法逾越的“坎”的具象化。
她的笔触变得内敛而病态,字里行间充满了被禁锢、被调教、被彻底占据后的挣扎与沉沦。
她的读者们疯狂追捧这种新的风格,称之为灵魂的升华,却没有人知道,那是她灵魂被我一点点撕碎后,重新粘合而成的扭曲艺术。
在我不知道的角落,妈妈在做家务时不经意的触摸到我留下的痕迹——或许是我遗落在沙发上的外套,或许是我在浴室里用过的毛巾——仅仅是这些,都足以让她身体深处那股被刻下的记忆瞬间复苏,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呼吸变得粗重,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会在夜深人静时,抱着我换下的衣物,闻着上面残留的我的气息,眼泪无声地滑落,那是羞耻的泪,更是无法回到过去的绝望与对我极致依恋的泪。
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冷酷地斥责我,也无法再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管教我。
妈妈的言语变得柔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顺从,仿佛生怕一个不字,就会再次被抛弃。
那道坎,是她身为母亲的道德底线被彻底击碎后,灵魂中留下的永恒伤疤;是她身为一个独立女性的尊严。
很快来到了暑假的某一天。
妈妈把最后一道菜盛进盘里,时针已指向正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整洁的地板上,勾勒出飞舞的尘埃。
屋子里安静得有些过分,她的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我出门时那声带着少年特有朝气的招呼。
“这孩子,上补习班也能忘了时间?”妈妈微微蹙起眉心,她那双曾经冷峻的丹凤眼,此刻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虑。
妈妈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纤细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正准备拨出我的号码,手机却抢先一步,在她的掌心震动起来,发出刺耳的铃声。
心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妈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胸口那股无端涌起的颤栗,将手机贴到耳边。
“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而急促的女声,语速飞快,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