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我身侧的床栏,几乎将脸贴到我的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近乎祈求的轻柔:“小澈……你、你听得到妈妈说话吗?”
就在妈妈话音刚落的瞬间,面前儿子那紧闭了近半个月的眼帘,忽然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吃力地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在妈妈近乎屏息的注视下,我那双沉睡已久的眼眸,终于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病房里,除了我那微弱的呼吸声和监护仪的滴答声,一切都陷入了死寂。
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凝聚成了无声的爆发。
她甚至感受到,自己被压抑已久的身体,因极致的激动与期待,而不可控制地涌出一股湿热,浸透了私处的布料。
我的眼皮像是被沙子磨过,带着沉重的滞涩感,缓慢地向上掀开。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妈妈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她的面颊带着未褪的潮红,眼底布满了血丝,却又盛满了巨大的、近乎狂喜的惊喜,没有一丝平日里的冷峻,只有纯粹的担忧和爱意。
“不要动!”妈妈的声音沙哑而急切,带着独特馨香的气息呼在我脸上。
我刚打算挣扎着坐起来,一股清雅的幽香扑鼻而来,她的手掌轻柔而坚定地落在我的胸口,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道,将我重新按回柔软的枕头里。
她的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那份温热的触感透过病号服,清晰地传递到我的胸膛。
“等会护士过来好好检查一下,万一还有什么问题就麻烦了。”她的话语里,是满满的心疼与焦急,那份不自觉的温柔,像一双无形的手,安抚着我混沌的思绪。
我无奈地按妈妈的话躺好,喉咙干涩地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妈,我这是晕了多久?”
话音刚落,我的目光再次定格在她的脸上。
妈妈弯着腰,宽松的领口微开,露出大片白皙的颈项和胸前的深谷,那份柔滑的面料勾勒出成熟女性玲珑的曲线。
疲惫与焦急让她显得有些憔悴,却丝毫没有减损她骨子里的那份冷艳与强韧。她那份担忧和隐隐的威仪,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我愣住了。
那个曾经彻底陷入失控与羞耻,在我面前展露出脆弱和情欲的妈妈,无法与眼前这个女人重叠。
此刻站在病床前的她,虽然穿着宽松的T恤,脸上写满了忧虑和疲惫,但那双眼神、那份语气、那种在散发出的,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坚韧气场,分明就是我记忆中那个雷厉风行、精致而坚强的女强人——林雅婷。
她仿佛又变回了当初那个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母亲。
她的焦急与爱护,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纯粹的母性关怀,这让她曾经的形象又变得立体而清晰,仿佛那段隐秘而疯狂的时光,都只是一场模糊的梦境。
妈妈没有多言,只是用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嘱咐我好好躺着,随后便急匆匆地起身,冲出病房呼唤护士。
很快,两位护士便推着移动设备进来,她们在我身上检查了许久,仔细查看了各项指标,又询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
“没什么大碍了,恢复得很好,各项指标都正常。拔管后再观察三天,如果没有异常反应,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温和在我耳边响起。
妈妈站在一旁,一直紧张地屏息凝神,听到这句话,她那张因连日劳累而憔悴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不可遏制的狂喜。
她没有顾忌护士在场,几乎是带着冲劲,猛地扑到床边,将我紧紧地、近乎窒息地抱在怀里。
她宽大的上衣因这一抱而紧紧绷起,胸前的丰满压迫着我的脸庞,带着一股温暖而浓郁的女性气息把我完全包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随后她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我的病号服,每一滴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无尽的爱意。
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失而复得、喜极而泣的母亲。
我感受着妈妈身体的颤抖,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沙哑的安抚:“妈……我没事了……别哭了……”
直到护士提醒需要让我多休息,妈妈才不舍地松开我,她用手背粗鲁地抹去脸上的泪痕,脸上带着未褪的红晕和哭后的狼狈,但眼底的光芒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人。
妈妈没有回到书桌旁,而是搬了把椅子,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目光复杂地落在我的脸上。
她的眼中,不再是纯粹的喜悦和担忧,而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她看着我,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快、极隐秘的挣扎。
她的脸颊,原本就因哭泣而潮红,此刻却又添了一抹不自然的深红,仿佛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让她感到一丝羞赧。
她不自觉地轻咳了一声,用手捂住唇角,试图掩饰那一闪而逝的尴尬,同时,也像是试图将那些不合时宜的记忆,重新压回内心深处。
她迅速调整了呼吸,摆正了神色,再度恢复了那份熟悉的、略带威严的母亲姿态。
“任何事情等回家再说,现在好好修养。”她语气平稳,仿佛刚才那个痛哭失声的女人不是她。
“过段时间就要开学了,这是最关键的高三,虽然你上学期追回来了一些,但是距离重点大学还是有段距离,可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