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野客心神不定地洗完碗出来,就见黎白榆正坐在窗边,安静地偏头看向外面。
室外还是阴天,空中飘着如丝的细雨,别墅前的草地都被洗出了一片新绿。
窗边容易有风,严野客拿了一张薄毯过来,轻轻披在了黎白榆的肩上。
将薄毯细致地披拢好,严野客才转到人面前,矮身下来,抬手搭覆住了黎白榆放在双腿上的苍白手背。
他抬眸望去,自下而上地看向黎白榆,看着面无波澜的纤薄青年。
“抱歉。”
严野客哑声说。
“昨晚的事……那个计划,是我的错。”
“对不起。”
黎白榆的视线被身前的男人挡住,他看着严野客,淡色的唇廓纤软,弧线优美。
但他还是没有开口。
直到最后,黎白榆挪开目光,眉眼无波地再度望向窗外,看着那连绵的雨落。
他一个字也没有和严野客说。
哪怕被严野客擅自取消了机票,突然带到这陌生的别墅囚。禁时,黎白榆都没有像这样漠然冷面。
但因为严野客意图伤害自己的疯狂举措。
黎白榆却是真的生气了。
***
严野客彻底没有了能消除两人阻碍的解决办法。
他也根本承受不住黎白榆的这种冷淡。
严野客是真的受不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激涌,骨骼在叫嚣。每时每刻,分分秒秒。
他还能维持表面的运转,或许只是因为黎白榆现在还生着病,不能就此离开。
但就连这摇摇欲坠的单薄人皮,很快也开始歪畸扭曲了。
从黎白榆不再反复高烧之后,手机已经被还给了他。
严野客看到,黎白榆已经查过了新的机票。
由于台风侵扰,这些天的越洋航线还在停航。
这场阴绵的台风,终究还是追到了粤城。
但黎白榆拿回了手机之后,还开始说话了。
只不过不是说给严野客听。
他会和同学朋友正常交流,声音还哑着,却不影响沟通。
在接到一个似乎是来自蔺空山的电话时,黎白榆和对方聊天,还会笑。
黎白榆就站在窗边,抬眸看着窗外。室外依然有雨,天色也森*晚*整*阴沉,不是适合出门的好时间。
可是他看着那样自由。
像是乘风即走,不会回头。
而等挂了电话,青年回身,无意间看到站在那里的严野客,唇畔未散的笑意却就此敛去了。
那美得乱人心神的眉眼,依然有着锥心刺骨的冷淡。
严野客无法接受。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血液里叫嚣的欲。念压抑太久了,只会变得更加偏激。
煽惑他举步向前,直接困住了窗边的黎白榆。
那是一个无可辩驳的强。吻,找不到任何开解的由。
严野客就那么强行地捏扼住了黎白榆的双腕,压住人,用自己的唇齿撕咬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