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说淋雨能治病那一天。”事实带过来的冲击,远远比白琅所预测的,更加震撼。她艰难思考了好半晌,最后才问出一句话来:“你现在这样继续占据着她的身体,她会怎么样?”圣徽似笑非笑,并没有回答白琅。反倒扭头,反问白琅:“你还没告诉我,汪尧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呢。”白琅顿住片刻,最后还是松口。毕竟这不是什么要紧的秘密,丝毫不能影响到自己打算做的事情。所以她看向圣徽,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他说,你是他此生挚爱。”只见得圣徽的笑容僵在脸上,到最后连笑容都挂不住,面无表情地盯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白琅也不会不识趣到去打扰她。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从这里溜走,躲在圣徽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溜进须弥间里去。须弥间里满地的草稿,白琅和元鹊他们简单地商量一番以后,便揣着薄薄的几页纸,离开了须弥间。再会圣徽。因为她离开的时间很短,所以圣徽在她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惊讶。“这么快?”“嗯。”白琅坐在熄灭的火堆前,云淡风轻地说道:“忘了你已经知道我是在捉弄你了,就懒得给你找黄连了。”“呵。”圣徽只是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倒没有说其他。而白琅则看准时机,再次开口道:“汪尧给我留了不少东西。”果不其然,一提到汪尧,圣徽就来了兴趣。她转头,看向白琅,等着她说下一句话。而白琅掏出手里的几页纸,十分无奈地对圣徽说道:“只是这些字我都不认识。”她想了想,又说:“那或许可能不是给我的。”听白琅这么说,圣徽眯起眼来,试探地问道:“你说,这纸是给我的?”“是吧?”白琅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上面一片鬼画符,就算是给我的,我也看不懂。”为了验证自己的说话的真实性,她十分坦荡的,把那一叠纸给递了出去。圣徽看白琅这模样,将信将疑地接过纸条来。因为担心白琅使炸,还特别小心地背过身去,确保白琅没有看过来以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认真地读了起来。只是片刻不到的时间,圣徽的眉头就已经拧成了疙瘩。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终于忍无可忍,失去耐心。转过身来,一脸不愉地问白琅:“我活了一千多年,从没有看过这种文字。”她说:“你们捉弄人,也还是找点靠谱的方法吧。”谁料白朗却耸肩,颇为无赖地说道:“反正也不是留给我的,我也看不懂。”她说:“你如果觉得是恶作剧的话,那你就把它撕了吧。”“随便你喽。”结果白琅这么说,反倒叫圣徽开始犹豫起来。她瞟了好几眼手里的纸,就是狠不下心来将它撕掉。看圣徽这副模样,白琅就知道她信了。事情虽然取得胜利,可她并没有露出丝毫马脚。而是依旧以一副无赖的模样,等着圣徽做抉择。圣徽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将纸张揣入衣袖里,冷冷地对白琅说道:“这个事情我自然会解决,你就不用多过问了。”“哦~”白琅把自己的音调拉得老长,还故作疑惑地问道:“不撕掉吗?”她说:“反正这上面的字你我都不认识,留着想来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撕掉的好。”谁知道圣徽只是睬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去,留给她一道冷漠的身影。圣徽说:“我闲着无聊,用来打发时间。”她都这么说了,白琅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努力按住上扬的嘴角,还做作地叹了两口气,表示对圣徽的失望。不过好在,圣徽似乎真的对这玩意上了心。她俩也不急着勾心斗角了,圣徽一股脑地在这几页纸上,倾注自己的心血。而白琅则想方设法地靠近,想要知道,她究竟看出了什么来没有。也不知道,元鹊他们把字拆开来的怎么样。会不会太过显眼,叫圣徽捉住了马脚。而圣徽因为这一页奇怪的字,已经耗费心力,所以当下并没有更多的精力,来防着白琅。这也就导致了,白琅在旁边看了一个现成。更气人的是,她看就罢了,圣徽为了破解这一张纸上的内容,专门平了一块沙地出来,用树枝在上面写写画画。而白琅看着大段大段的空缺,心里默默记下她已经翻译出来的字,人还在圣徽身边晃个不停,嘴巴也不见停歇。“不会吧?难道说堂堂人圣,居然不识字?”“这么简单的字,一看就是另一个意思呀,你怎么能翻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