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娇颔首:“没错,他们整个村子都得了瘟疫,村子里的人几乎死光了,他们两个跟着父母逃难,侥幸活了下来,不过父母也都饿死了,两个人便一路流亡到扬州。”
余娇娇回忆起以前,“银台当时年纪小,很多事情不记得,但听描述,他们的家乡是南面边境的一个小村庄,我派人去找过,那地方离南郢很近,经常有瘟疫爆发,村子早已成了一片荒蔓没有人烟,瞧他们两个可怜,我一个人也无聊,就索性收了他们当弟弟妹妹养。”
两人边走边聊,提及银台他们的过往,余娇娇见沈献良久不言,转头望去就见他目光晦涩,难得沉默。
“怎么了?”
沈献猛然回过神来,皱眉厌恶道:“没什么,就是听你提到南郢,那地方信奉邪神,热衷于各种蛊虫毒药,恶心得很。”
“是啊。”余娇娇道,“听闻那个南郢王野心勃勃,一直对咱们中原虎视眈眈,可惜注定只能当个枭雄。”
秦王坐镇锦南,强兵健将,南疆防线固若金汤,这些年南郢王虽蠢蠢欲动却不敢进犯中原,几次挑衅都以失败告终。
秦王是注定要登基帝位,开太平盛世之人,南郢王也注定要被刺客刺杀,功败垂成,暴毙而亡。
两人离开医馆,一路上众人神色暧昧不明,昨日沈献大闹余府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余城君喜新厌旧,抛弃沈神医的风流韵事传得沸沸扬扬,成了茶余饭后的必谈八卦。
如今见他们两人又和和美美站在一处,更是惹人好奇,凡是两人走过的街道背后皆是指指点点,闭着耳朵都能听到诸如“负心人”、“风流”“干柴烈火”这类暧昧词汇。
余娇娇眼观鼻息目不斜视,经过一天的心理建设,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负心人这个称号。
沈献更是旁若无人,好不容易同余娇娇一道出门,他自认为是约会,兴冲冲牵着余娇娇的手逛街。
见一小摊上摆着两个小陶瓷娃娃,桃面凤眼很是精致,上面串着绳子当做腰带挂饰。
他挑了两个娃娃捏在手中,朝余娇娇道:“这个怎么样,衣服同咱们的颜色一模一样,多巧。”
摊主是个嘴甜的大妹子,见沈献喜欢,顿时笑道:“公子真会挑选,这两个娃娃是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同您和夫人甚是般配。”
沈献一听这话,更乐得开怀,爽快道:“行,那我就要这两个。”
他将男娃娃塞到余娇娇手中:“女娃娃我留着,这个男娃娃送给你,日后见了它就如见了我。”
余娇娇见他幼稚,又可爱得很,嘴角抿笑,刚想调侃两句,就见沈献望着她,胳膊肘朝摊上笑呵呵等着收钱的摊主拐了拐:“付钱啊。”
余娇娇:“”
合着让她付钱呢。
沈献见她一言难尽的神色,理所当然:“怎么,我这些日子赚的钱可是分文未取都给你了,日后你既当家,自然得你养我的。”
“”
行吧,说得在理。
余娇娇掏出钱袋付了钱,随后将钱袋放到沈献手上:“你欠我的钱早已还清,我再喜欢钱也还没到丧心病狂的那步,良心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这便是你的工钱,日后每月医馆会给你按分成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