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献听到这话反而不乐意,将钱袋丢回她怀里:“我不要,说好了我的钱都是你的,你同我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发工资倒显得不亲近,他留在扬州可不是想自力更生的,他是要留下来吃软饭当男主人的。
余娇娇要是知道他此时的想法,怕是得无语凝噎。
“出门在外身上分文不带可不是个好习惯。”
她将钱袋塞回沈献手里,见沈献不愿意接,只得无奈哄道,“就算是私房钱,成了吧。”
私房钱,听着怪亲近的。
沈献忍不住露出笑意,当即将沾染着余娇娇身上香味的钱袋收进衣兜里拍了拍,昂头道:“那好吧,既然你都说是私房钱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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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府
何若瑄靠在墙边,看着沈献坐在躺椅上盯着瓷娃娃含笑半晌,无奈道。
“这就一瓷娃娃,又不能盯出花来,你从回来已经看了半个时辰了。”
沈献宝贝似的用袖子将瓷娃娃擦得锃光瓦亮:“你懂什么,这是我跟余娇娇的定情信物。”
何若瑄:“再定情它也就是个破娃娃。”
沈献睨了他一眼,语气讥讽嘲弄:“所以说你都定亲十年了还是个光棍。”
何若瑄嗤笑:“那也是正经未婚夫妻,总好过有的人想方设法爬到床头也没个名分。”
沈献晃悠着躺椅老神在在:“早晚的事,有我在,余娇娇还能瞧得上旁人?”
“你可莫要太自信。”
何若瑄泼了他一盆冷水,“余姑娘为人聪颖,又一人持家很是操劳,俗话说君似磐石,妾如蒲苇,姑娘嘛,自然都希望能嫁个有本事的可以遮风挡雨的如意郎君当做依靠,可你如今相貌不过十八,当个情郎尚可,属实不像是良配。”
沈献冷言反驳:“余娇娇才不需要依靠旁人,她自己就是磐石,风吹雨打也坚韧如一,我才是蒲苇好吧,以后我还要靠她养呢。”
见沈献被女人包养还一脸自豪,何若瑄捂了捂脸,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这还是那个刁钻蛮横,目中无人的谷主吗?
他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可是谷主,您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见沈献一脸理所当然,大有这番打算,何若瑄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