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做的一切……也从来不会告诉他。
“他的命，你拿不走，今夜，你们的命还得给我留下来。”张玄蕴霸气放完狠话，唤道“柳少御。”
柳少御点了点头，然后默契地同时出手。
两个化体期的强者联手，近乎是一场收割。
眨眼间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骨笛男在两人手中过了几十招，最后被张玄蕴的罗盘打中，踉跄间被张玄蕴的桃花鞭给死死捆住。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转身要跑时，张玄蕴对着柳少御说道“要活口。”
“好。”柳少御点了点头。
骨笛男被死死压制着倒在地上时，张玄蕴踩着对方的脑袋，“说，谁让你们来的？”
骨笛男突然狠狠一笑，下一瞬张玄蕴表情一变，还来不及动作就见这人七窍涌出殷红的鲜血，四肢抽搐后便再也不动了。
而其它黑衣人也是如此，即便柳少御已经眼疾手快地将对方定住，对方却依然七窍流血大睁着双眼死了。
“白干了。”张玄蕴气得将鞭子狠狠一抽。
“也不算，好歹他们暂时不会在暗中搞些小动作让人防不胜防了。”柳少御侧脸看向她，安慰道。
‘嗯’了一声，张玄蕴蹲下身，伸手就去扯黑衣人的衣领。
见她的动作，柳少御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这种事，让我来。”
两人的手在空中交迭。
“咳咳咳……”谢子厌撑不住地吐出鲜血。
张玄蕴收手，回头，就看见瞬身是血的谢子厌一幅气若游丝的模样。
重伤未愈又添致命新伤，这人撑到现在还没昏死过去都是奇迹，自己到底是……没有太在意谢子厌的情况。
不是愧疚，只是不想一切重来的担忧。
而显然他此时也到了极限，一双平日里阴沉冰凉的黑眸此刻涣散暗淡，生命在快速流失即将死去。
张玄蕴站起身快步走到谢子厌的身边。
少年强撑着站在阴影处，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看着他的师尊一步步朝他走来。
坚定不移，眼中只装着他。
“师尊……”这一刻意识弥留，浑身疼到连出气都是奢侈，在少年倒地的瞬间，他破碎的身体被一只手臂稳稳接住。
馥郁的幽甜扑鼻，带血的唇瓣微不可查地微微一扬，少年才敢放任自己彻底昏死过去。
短短一月有余就经历了三次濒死大战，伤口还未愈合又添致命新伤，肩膀腹部背部腿上……破破烂烂的可以说几乎没一处好肉。
谢子厌到底才十五岁，还太过年轻，修为被压制每一次都得拿命去博，而他对死亡好像天生没有畏惧之心，更不畏惧多么灭顶的疼痛，他只是疯狂偏执地要掌控自己的身死，即便是死也是由他做主的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