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黎口是心非。
“对不起嘛,我承认有部分原因在于你。”余顾说,“我……哎……”
“我知道你还是有点讨厌我的。”
余顾急了,忙解释:“不是的,那是因为我自己,也是因为陆南柯,你也只是……”他顿了下,“你是真正坦诚的人,你没有错……”
还有一句话,他想要说,好不容易要从嘴里出来,却在看到姜黎失落的神色时又跌回去。
姜黎沉叹一口气,“没错又怎么样?还是备受惩罚啊。”
有什么力量压在余顾肩上,压得他难受,“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那你就不能心疼一下我吗……”一只姜黎就快碎掉了。
嘶,难搞难搞,余顾猛然意识到,自己要再优柔寡断下去就是个畜牲!
“姜黎。”余顾铿锵叫到。
“嗯?”
行,铿锵玫瑰有一点萎了。
余顾看向别处,说:“其实……”
“其实什么?”
“我……”
“你什么?”
“其实我对你也不是毫无感觉!”余顾喊到。
车明显颠簸了一下。
姜黎真快不行了,要确认余顾所说的话,“我操,你刚刚说什么?”
余顾看过来时瞳孔聚起高光,他认真重复一遍:“我对你并非毫无感觉。”
滴——
姜黎兴奋到长按喇叭,“妈的,你知道老子等这句话等了吗?你个小没良心的,真的是……哈哈。”
这一幕反而让愧疚更为浓烈,余顾既怒自己胆怯,又怨真正活得拧巴的人是自己。
“又不是跟你表白,至于那么开心吗?”他问。
“哎呀。”姜黎还没变正常,乐呵道:“你平淡得像流水一样,怎么懂我这种感受呢?你想想,一个你求了很久都求不到的,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时候,突然起来一点起色,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那……”余顾踟蹰过那么多回,最终没法骗过自己,还是选择坦诚,“我们试着……我们试着交往一下吧?”
玫瑰虽落,馨香尚存。
姜黎的车速断崖式地降下来,后面的车辆鸣笛才变回正常速度。
“可以吗?”余顾问得恳切,以为这个问题他一定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姜黎却莫名唱起反调,“不……现在还不能。”
心底咯噔一下,余顾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他问,随机就想到一个自以为的答案,正打算自嘲。
姜黎说:“上一次真的太鲁莽太难堪,我不想……”他捂住胸口佯装受伤,“唉,我的心还很疼,需要时间来疗愈。”
中二病晚期吧?
余顾再懵逼也自知没资格再拒绝,只好应答。他注意到姜黎的额头,问:“你很热吗?”
“啊?还好吧,不热啊?”
“可是你出汗了诶。”余顾抽纸给姜黎擦汗,“开点窗吗?”
“不行!你不能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