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死得明白。”苏砚饮尽杯中酒，“女帝召见你，不是想听你解释，是想亲自看看，留着你这颗棋子，还有没有用。”
林云看着她，忽然觉得这苏砚倒是比妙音坦诚得多。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带着辛辣的暖意：“这么说来，我横竖都是死？”
“可以这么说。”苏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红衣在她身上，竟穿出了几分肃杀之气，“话我己带到，信不信由你。三日后见女帝，好自为之。”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啊！你不知道我是开赌场的吗？这青云楼内的赌场也是我的。怎么赌，说了天天。”
“就赌女帝不会杀我。”
“有意思，那赌注是什么。”
“灵池秘境。如果我输了，灵池秘境归你。如果我侥幸赢了，做我的女奴，终身不能背叛。”
“这个赌注不公平，灵池秘境只是身外物，你需要加码。”
“我都没有东西怎么加，不知长老还需要什么。”
“你成长这么快，一定有你的秘密，我需要这个秘密。不为过吧！”
“行，成交。”
“既然生意谈成我们在喝一杯，万一我赌输了，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餐酒了。”
“于公你必须死，于私我是不想杀你。可是林宗主要作死我也没有办法。”
“此话何解。”
“林公子是聪明人，现在赌约己成，如若我输，边要从了林宗主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那只能拼命一博。”
“如何拼命一博。”
“当然是在女帝那给你加点料，让你早死早投胎。”
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雅间里又只剩下林云一人，窗外的喧嚣仿佛隔了一层纱，变得模糊。
他指尖着空酒杯，苏砚的话在脑海里盘旋——女帝不在乎野心，只在乎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不见是等死，见了或许是速死。
“有意思。”林云低声自语，眼中却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燃起几分斗志。
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女帝若真要杀他，他也未必会引颈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