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骑坐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寝宫内死一般寂静,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和烛火噼啪的轻响。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他身上脱离。
“啵”的一声轻响,那根终于完全软化的阳物从她泥泞不堪的穴口滑出,带出大量混合着浓精和她爱液的浊白粘稠液体,流淌在他彻底干瘪、如同蒙着灰败人皮的骷髅架般的下体上。
她怔怔地看着身下的丈夫。
他已经完全不成人形。
皮肤紧贴着骨头,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灰黄色,眼窝和脸颊深陷得如同骷髅,嘴巴微微张着,露出干涸的牙龈和牙齿,表情凝固在一种极致的、扭曲的快感和痛苦交织的瞬间。
他的身体轻飘飘地躺在凌乱的床榻上,仿佛只剩下一具空壳。
一具被彻底榨干了所有生命精元的、名副其实的干尸。
疯狂的潮水褪去,巨大的空虚和冰冷的现实如同冰山般撞击着雍姬的灵魂。
她踉跄着下榻,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她挣扎着爬回榻边,伸出手,颤抖着,轻轻触碰了一下丈夫那冰冷僵硬、如同枯木般的脸庞。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做到了。她救了父亲。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夫君。用最亲密、最残忍的方式。
一滴冰冷的泪,终于从她眼角滑落,悄无声息地滴落在染满浊液和汗水的床褥上。
……
天色微明,晨曦透过窗棂,勉强驱散了些许室内的淫靡和死亡气息。
雍姬已然穿戴整齐,一身素色深衣,遮掩住底下遍布欢爱痕迹的胴体。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戴上了一张冰冷的面具,只有眼底深处残留着一丝无法抹去的血红和空洞。
她看着榻上那具可怕的干尸,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
她走上前,用早已准备好的厚重锦缎,极其缓慢地、仔细地将干尸包裹起来。
她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仿佛怕惊扰了谁的安眠。
当那具轻得异常的躯体被完全包裹妥当后,她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最终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包裹扛上了自己纤细的肩头。
她不能假手于人。这份罪孽,从始至终,都必须由她独自背负。
清晨的街道空旷而冷清。
雍姬扛着那裹着锦缎的干尸,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着祭仲的府邸走去。
她的脚步虚浮,身形摇摇欲坠,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路过的早市小贩和零星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看着她苍白的脸和肩上那巨大却似乎并不沉重的包裹,纷纷避让开来,窃窃私语。
祭仲府邸的大门紧闭。雍姬抬起手,用力敲响了门环。
许久,侧门打开,一名睡眼惺忪的仆役探出头来。当他看清门外站着的是小姐,以及她肩上那诡异的包裹时,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小……小姐?”
“通报父亲,”雍姬的声音干涩沙哑,却异常平静,“就说女儿……来交还雍纠。”
仆役连滚爬爬地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祭仲急匆匆地赶来,他衣冠尚且不整,脸上带着惊疑不定。
当他看到女儿苍白的脸,以及她脚边那个用锦缎包裹的长形物体时,心中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欢儿,你这是……”
雍姬没有看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肩上的包裹放下,解开了锦缎的一角。
祭仲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