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哀求着,惹来众多香客的目光。
嚯!
好俊的花冠公子,就冲着那张脸,那把腰,那泠泠如?玉珠跌落的泪,竟还有人舍得?让他在情?海里这折戟沉沙吗?!
暴殄天物?!不知所谓!
顿时,谴责的目光都?落在了阴萝的身上。
香客们又仔细一瞧。
嚯!
哪里来的俏簇小娇娇,睫珠浓艳,肌肤雪嫩,脸颊还切了两段黑油油的小齐发,用软软糯糯的金粉桃花小绒绳捆着,那脖颈细细,也套戴了一只金丝桃黑蝴蝶绒花,浑身上下?吐露着一股极易受到情?伤的天真无害。
但她那眉间束下?的黑线,眼?睑下?端横生的两颗红痣,又似乎透出几分邪惑的引诱。
众人纠结:“……”
所以说,你们这一对儿生得?俏美无双,为?什么会?想不开玩什么虐恋情?深?
蛇萝则是目不转睛盯着容雪诗。
她哪里见过妖狐这副哭得?心碎唯美的模样呀?容雪诗也不是没哭过,但那得?是做得?极狠才哭的,而且魅惑得?活色生香!
就很不正经!
不是蛇蛇想要的那种正经的眼?泪!
好啦,如?今他真的能哭了,小蛇心里还怪痒的,好在她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现在能装得?很,没让他发现端倪。
“我错了,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
容雪诗哑着声,低头?捧起这小蛇的脸,鼓起勇气望向她那冷湖似的翠瞳时,指尖都?在发抖。
这是第二?次。
妖狐无助得?不知该向谁求救。
他的未来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的过去毁了他的长欢情?花,中间的他像是被遗忘的一捧雪,承受着她所有的怒火与怨恨,无依无靠地下?落着。他拼命想要握住些什么,却总是事与愿违,雪融化在起风的火山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我能怎么办?
那好的,坏的,过去,未来,那都?是我,我竟百口莫辩。
容雪诗喉头?生涩发紧,泻出颤音,蜷缩着指骨,“蛇宝,你等我,等我,等我养好伤,我再找一个世代进?去,每个世代都?有长欢花,我一个个世代找过去,总会?有的,会?有的。”
没错,残本说了,每个世代都?生长着与我长欢花。
他总不会?那么倒霉的!
他总能找到的!
似乎有了退路,容雪诗的身体又渐渐暖和过来,嘴唇生了血色,语句不再颠三倒四。
“你信我,我会?找到的。”
妖狐反复地强调,好似这样就能挽救他们那摇摇欲坠、即将崩塌的情?国。
“我会?找到与我长欢花的,我会?将它带回来,我一定会?,我不骗你,绝不骗你。”容雪诗克制着,又轻轻触碰她耳颊两侧的橘肉虎牙天珠,肉料润实古朴,“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会?让你生出情?根,我们……会?有以后的。”
他指骨一顿,陡然记起,在万妖朝殿里,只有一位挚友会?佩戴这种古灵伏恶的天珠耳坠。
容雪诗嘴唇微动着,仍是咽下?了那即将出口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