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壹咽了咽口水,很快移开目光,紧接着夺门而出:“我在客厅等你!”
市医院离酒店很近,都是处于市中心,开车十分钟上下就能到达。
江肆壹握着方向盘,一路都很稳健,要按平时她必定会问身旁人:“怎么样,厉害吧?”
但现在还是算了吧。
等红绿灯的间隙,她侧眸看了眼正休息的沈时雾,抿了抿唇。
“很难受吧,很快就到医院了。”
“发烧而已,”沈时雾笑,同时也在安抚她,“小病。”
大城市,即使到了晚上,医院的人流也依旧未减少。
江肆壹小心护着沈时雾,直到进了诊室终于放开她。后者坐在椅子上,见状强硬地再度与其十指紧扣。
江肆壹没躲,任由她牵着——就算挣也挣脱不开。
输液室人满为患。
沈时雾打针时很安静,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江肆壹从护士手中接过药水袋,正寻找空位,就听见身旁人道:“好疼。”
“……”
江肆壹没空听她瞎扯,便没接话,只用眼神示意:“那儿有座位。”
由于病人实在太多,空位没有连坐的,只有单人。江肆壹喊她坐下,又将药水袋挂到了输液杆上。
眼看着这位病号要站起来让座,江肆壹及时按住她:“你干嘛。”
“给你坐。”
“你生病我生病?”
沈时雾看了她一会儿,缓缓:“我。”
“那不就好了?”
病号若有所思,等再抬眸,她开口:“生病好难受,刚才打针也特别痛。”
江肆壹无语之中有着一丝心软。便道:“挂完吊水就不难受了,啊。”
沈时雾装累了,往椅背上靠了靠,她眯了几下眼,像只打盹犯困的大型犬。
“那你哄我几句。”她勾起笑。
江肆壹深呼吸一口,在心里强调:“她是病号…不要动怒。”
她扯出笑:“行,怎么哄?”
身旁都是些年长的老人,此刻全在睡觉,她们说话声音又压得低,没人能听见。
“这样吧,”沈时雾很善解人意,“我说什么,你就跟着念。”
不用动脑,只需要动嘴皮子,江肆壹同意了。
女人扎起的长发此时已经散落不少,配着她妖气的五官,平添几分妩媚。
她朝眼前人勾了勾手指。
江肆壹挪了步子,靠近并低头倾听。
沈时雾的嗓音因病显得低沉,却多了慵懒意味。她侧了头,先往对方耳边吹了一口气。
而后才不紧不慢:“跟我念。”
“我要跟沈时雾做一辈子。”
最后那个字被她轻巧带过,却更显暧昧。
江肆壹咬了咬唇。
她在周围随时会有人醒来的情况下,声音轻轻。
“我要跟沈时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