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停顿了下,说道:“……姑娘,还欠你一句大婚的祝福。”
“愿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说完,便将背上的少女放进花轿里,抽身离去时,花轿中的新娘子突然偷偷掀开盖头。
只来得及看见一张轮廓深刻的侧颜,冷峻而坚毅。
新娘子进了轿子,于是花轿很快就被抬了起来,今秾隐约听见生哥的声音,似乎是在跟人道谢什么。
很快迎亲队伍就启程了,绕着一整条街转了一圈,有花童提着一篮子喜糖,跟着花轿一路撒糖撒铜板,让过路人抢喜糖铜板。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路人抢喜糖的声音,道贺声,热闹喜庆得很,今秾却忍不住满脑子都在思索刚才那个人是谁。
盖头底下昏暗的光线,让她越发对最后一眼看到的那个人印象深刻,几乎是刻在了脑子里。
那样一张脸,她若是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而且既不认识,为何会背她出嫁?
甚至于今秾对那个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只觉得这样沉默坚毅的怀抱,她好似也曾感受到过。
可是翻遍记忆,也未有此人。
莫非他是她的家人?是她失去的那些记忆里认识的人?她的娘家人找来了?
今秾想了一大堆可能性,隐隐有些高兴。
花轿队伍很快就绕回了状元府,为了正好赶上吉时,特意多绕了一圈,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是吉时,这会儿入府最好。
只是不知为何,出门前热闹的状元府,这会儿却静悄悄的。瑜生也没多想,以为是宾客都在里头,所以外边没人了,他伸手把秾秾从花轿里抱出来,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意:“秾秾!”
今秾搂住了他的脖颈,问道:“生哥,刚才那个人是谁?”
喜娘大声喊道:“新郎迎新娘入府拜堂!”
这时,异变突生!
将军丞相跑去状元府抢亲了!
丞相不知从何处走来。
瑜生抱着秾秾踏上大门口的台阶,见他来参加自己的婚宴,心里觉得也许丞相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坏,他虽然收到请帖的时候,一副很吓人的模样,可临了还是来参加自己的婚宴,他深感荣幸和安慰。
竺情看着状元郎怀中一身大红色嫁衣的新娘子,眸色渐深,他面上是笑着的,吐出的话语慢条斯理却尖酸刻薄:“娇娇岂可配病鼠?”
“自古郎才女貌,才可堪配,瑜编修虽才能不假,却天生一副病弱身子,怎么好意思娶佳人作媳?你确定你能给她长久的幸福?”
“我听说,状元郎在中状元之前,没少生病,都是因为未婚妻在照料才好起来,你已经连累她多时,怎么好意思再拖累她一辈子?以秾秾姑娘的性情品貌,值得更好的郎君!”
瑜生怀里抱着即将成亲的妻子,气得身体都在发抖,他的连先是赤红后又转白,冷冷喝道:“丞相,今日下官大喜日子,不分官职大小,请恕我无礼,若非真心参加喜宴的请立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