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单位工会了几张票,您下午一块去看个电影吧。”小王同学没有立即转身,而是从口袋里掏出电影票交给凤珍保管。
“我不去了,让她俩去吧,家里得有人,省的又有人惦记咱家的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桂芳一边说罢,递给唐植桐一个饭盒:“昨天腌的香椿芽咸菜,还没进滋味,你让亲家母放几天再吃。”
“好嘞妈,那我们走了。”唐植桐没客气,拿着饭盒回了趟厢房把自己挎包背上,饭盒塞包里。
唐植桐载着小王同学走娘家,到了妇联宿舍大门口,就看见几个小女孩手拉着手围着唱:
泥瓦匠,住草房。
纺织娘,没衣裳。
卖盐的老婆喝淡汤。
……
小王同学听见后,眉头就皱了起来,百姓家的孩子唱唱也就罢了,怎么大院的孩子也跟着凑热闹?家里的大人就不管管?
唐植桐也听见了,觉得这事很蹊跷,如果是学生之间口口相传的话,传播范围不该这么广,肯定有人在里面推波助澜了。
“敬民,一块上去吗?”唐植桐将自行车锁在楼下,瞅见一般小男孩你追我赶,别人追,敬民跑。
“上去!”敬民转头看见姐姐和姐夫来了,停下脚步跟小伙伴们说:“我不玩了。”
“切,玩不起。”后面有小伙伴嘟囔了一句。
敬民装没听见,一溜小跑来到唐植桐身边:“姐夫,弹弓可以给我了吗?没有弹弓我司令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弹弓跟司令有什么关系?”唐植桐看看其他几个小朋友,没明白这中间的联系。
“司令员是有武器的,我什么都没有,这回只能当土匪。”敬民很不满,上回姐夫说要用弹弓打野鸡来着,野鸡也没吃上,弹弓也没还给自己。
“这是什么逻辑?不过今天没法给你,弹弓在家里呢,下回带给你吧。”唐植桐猜测大概在孩子简单的想法中,有玩具的就厉害一点,可以当司令,没有玩具的只能任凭别人安排吧。
“作业写完了吗?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小王同学看敬民满脑袋汗,掏出手巾给他擦了一把汗。
“就知道催我写作业,好几天没见了,难道你就不心疼一下你弟弟我吗?”敬民先往后退两步,脱离姐姐的火力覆盖范围,才抗议道。
“疼,我让你疼一疼,还敢顶嘴了,是吧?”小王同学柳眉一翘,就要上手扭敬民的耳朵。
“哎~够不着,够不着。”敬民早就有所防备,扭身上楼的同时还不忘继续挑衅。
“这孩子,难道不知道越往上跑越没有退路吗?”唐植桐看着姐弟俩玩闹,哭笑不得,敬民哪次挑衅不都是以挨揍结束?怎么就不涨记性?
小王同学自然不跟弟弟在楼道里追逐打闹,打算回家再收拾他,没成想一进家门,就被安排了活,让她看着静莹、敬民,别让他们偷听自己和唐植桐的谈话。
唐植桐一瞅这架势,顿时心感不妙,结婚一年多以来,丈母娘很少这么正式的跟自己谈话。
把挎包放在外面桌子上,唐植桐跟着叶志娟进了卧室,关上门,等着丈母娘示下。
“上次有人给你罗叔叔写信,你还记得吧?”叶志娟自己坐下,又指了下旁边的椅子,让女婿坐下。
“记得,有人查了?”唐植桐一愣,想起了那封找罗清泉哭诉,鼓动他揭盖子的信。
“暂时还没有,但保不齐后面会有人查。我跟你罗叔叔通过气,我们俩的看法一样,你没见过这封信,也没听说过信的事情。”叶志娟说的很郑重。
“不是,妈,最多不就丢一封信吗?不会这么严重吧?”
“以防万一吧,唉,昨天有人把写好的信扔到了使馆里面。”叶志娟叹口气说道。
唐植桐听后,脑海里蹦出一个词:告“洋状”。
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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