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望着着程英的背影,故意提高声调说。
“我们正在绣花,她担心你会嫌弃我绣得不好,所以将我那些作品都带走了……”
萧承羽缓缓靠近,自然而然地用手臂环绕住她的腰,为她开辟出一片小小的安全空间。
“我早就见识过你的绣工了,你送我的那方绣帕,还珍藏在我的书房。”
他目光温柔,眼里盛的满满的,回忆往昔,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我还清晰地记得,那些图案是一对翩翩起舞的水鸭子,你绣的还是很可爱的!我很喜欢!”
“哪来的水鸭子,那可是寓意深情的鸳鸯啊!阿羽,那是一对鸳鸯!”
“啊?竟然是鸳鸯?!”
萧承羽苦笑一声,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那些自己称之为水鸭子的,竟然是代表爱情的鸳鸯,原来在那么久以前,她就已经悄悄地传递着爱意。
萧承羽想着,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透着欢喜,透着真诚,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意。
“不管是水鸭子,还是鸳鸯,只要是你绣的,我都喜欢。”
温宁悄悄掀起眼皮,他说的那么好,倒是显得自己有点理亏的模样。
她大肚自然不与他计较。
见她捋顺了她的毛,萧承羽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正事。
“阿宁,我来,是有一件事同你说。”
温宁倚靠在他身边,神情舒缓,下意识地点头轻应。
“南豆给南璟的信,被我半路截获了……”
话犹未了,她的声音已激起惊怒。
“什么?我还在想他今天怎么这么乖巧,竟送了我一只可爱的兔子,没想到他背地里却在给南璟传信?”
“哼哼!小南豆你等着,今晚我就让你尝尝红烧兔肉的味道!”
她轻轻笑出声,那凉薄之中藏着几分冰冷的杀意。
萧承羽静默的瞧着她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胸中一暖,他喜欢这样鲜活、这样栩栩如生的她。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臂,气息清冽。
“阿宁,莫恼!听我慢慢道来!”
他压住了嗓子,声线就被刻意压得又低又磁,脑中思索着如何讲述他和崔行舟做的那些事情。
信鸽携带着他们的书信,再次放飞,或许此刻已将它送到了南璟的手中。
……
南诏。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映照在白雪皓皑的窗台上。
南璟被窗外的响动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