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怕我们把你吃了不成?”
他穿得倒是没像上次那样荒唐,一张极其漂亮妖媚的脸,红眸黑发,半湿不湿的披散着,赤着上身,下半身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挽起来裤脚,再往下,应流扬看见他白净纤瘦的脚腕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应流扬目光落回他脸上,道:“急着回去睡觉。”
令沣却相当自来熟,他慢慢靠近应流扬,忽然抓住他的手,察觉到应流扬的温度,万分惊讶道:“哎呀,少宗主,你的手好冷啊,要不要一起来暖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按。
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其他,整个宗门好像只有这些合欢体还管自己叫少宗主。
“不用了。”怕起冲突被人知道自己灵根损毁的事,应流扬轻轻挣开他的手,客气道:“我只会扫你们的兴。”
“当真木头一样,真不知道我们少主……”说到这里,令沣突然住了口,眼睛转了转,见应流扬对他的动作温柔,还以为他欲拒还迎,非抓着他的手不放,跃跃欲试道:“不会是你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吧?”
应流扬:……
合欢体都是如此……奔放吗?
“我不会告诉少主的。”令沣冲他狡黠地眨眨眼,细长的眼弯得好似天边的月牙,他一面说,一面抓住他的手。
应流扬想抽回手,可令沣不放,甚至下了灵力。
“试试嘛……”令沣笑起来,红眸微眯,风情万种:“你都不怎么拒绝,你也很想吧……”
“我不想。”应流扬敛起神色,严肃道:“请你放手。”
令沣忽地察觉出应流扬的不对劲,他反手极快地按住应流扬的手腕,捏住脉门,惊呼起来:“你的灵根……”
“你们在做什么?”还未等令沣说完,一道声音蓦然在二人之间炸开。
令沣飞速甩开了应流扬的手,脸上露出谦卑恭敬的表情,后退了一步,微微俯身,柔柔地唤了一声:“少主。”
楼容川看也不看他,一双眼盯住了应流扬,眸底沉着深深的戾气,他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在做什么?”
应流扬心中只有被察觉灵根尽碎的烦乱,听见这样的质问,不由皱起眉,看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令沣。
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
“没做什么……少主,我就逗逗他。”令沣弱弱道。
他也没想到,明日就要准备闭关养伤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殊不知应流扬的视线让楼容川更为恼火,他一步上前捏住应流扬的下颌,强迫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月色下他眼底的阴鸷仿佛要化成实体把应流扬包裹吞没,“我在问你。”
“我只是路过。”应流扬道。
“少主,我……”令沣还想解释,却被楼容川粗暴打断。
“滚!滚出去!”
“是、是!”令沣如蒙大赦,飞也似地消失在二人面前。
应流扬只觉得下巴生疼,他试探性挣了挣,见楼容川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又解释道:“我真的只是路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楼容川冷笑,“大晚上路过浴池?”
“去陵墓的路只有这一条,我来时还没看见他们。”应流扬放缓了声音道:“如果来时看见了,肯定就不去了。”
一边说着,他提起手中没喝完的半壶酒,冲楼容川晃了晃瓶身。
“你摸他了!”楼容川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震得应流扬一愣。
“我没……不是……”应流扬万分无奈:“他非要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楼容川冷哼一声,松了手,“你最好不要有别的妄想!”
应流扬吃痛一声,反问:“我能有什么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