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一瘪正要骂,低垂的视线无意瞥见对方撩起衣服下摆时、露出的那截有着漂亮马甲线的小腹。
孟迟羡默默把未说的话,连同口水一起咽了回去。
本来也是在等她反应的付鱼,见她并未做出抗拒或躲避的动作,暗松口气,继续利用衣服,将孟迟羡另一边的余泪擦净。
上衣沾了属于丧尸的体液,也就不能再穿。
付鱼清楚这一点,当着孟迟羡的面,干脆利落地便将上衣给脱了。
孟迟羡瞬间捂住自己的双眼。
不是害羞,纯粹是因为,她怕自己看多了,会忍不住重新将人扑倒。
爱什么的,她再也不想做了!!!
“衣柜里有我的衣服!你快随便拿一件穿上!”
“好。”
付鱼换完衣服走回来。
看见整个身子仍暴露于空气中的小丧尸,做了和刚才替她拉吊带时一样的动作——
先是默默地偏开眼,再拽过不久前被随意掀到一旁的被子,盖在对方身上。
做完这些,才敢正眼同孟迟羡对视。
视线一撞上,就瞧见了这双杏眼里头溢出的不满。
孟迟羡边抬脚把被子踢开,边哼声道:“我一点也不冷!不用替我盖!”
她心头欲火未消,正是燥热之际,被子对她来说,完全就是个坏东西。
付鱼难得强硬地将被子焊在她不安分的身体上,在她就要动怒前,好声好气道:“那我先帮你把睡裙穿上,你再把被子踢走,好吗?”
孟迟羡挣扎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面前人,见她又摆出这副不敢正眼看自己的躲闪姿态,小嘴一勾:“刚才该瞧见的不该瞧见的,你都瞧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又不敢看,肯定不是害羞了。”
她了然道:“之所以不敢看,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吧,嗯?”
刻意藏掖的隐秘心思,就这么被戳破。
几乎没脸红过的付鱼,面色仍旧未变,不过长于脸颊两侧的双耳,却是像在沸水中烫过一番,倏地便红了。
孟迟羡精准捕捉到这一变化,毫不犹豫地直接道破:“你耳朵红了,看来是被我说中了,但我想听你亲口说,你不敢看我,是因为我猜的这样吗?”
付鱼沉默片刻,终是挤出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嗯。
孟迟羡听力好,将她这一声听得清清楚楚,闻言也就满意了。
“我的睡裙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听出她是想穿衣服的意思,付鱼连忙去找刚才被自己随手放到一旁的吊带睡裙。
很快在床尾找到,长手一捞,拿着递给总算安分得不再踹被子的孟迟羡。
孟迟羡没接,她明显寻到了逗弄对方的趣味,眼神似勾似媚地撞上她:“你帮我脱的,不应该由你再帮我穿上?”
付鱼喉处一滚,应声道:“好。”
作势就要将睡裙塞进被子底下,再自下而上地替她套上。
一只冰凉的手钻了出来,按住了她。
阻止她的人,笑似银铃,婉转动听。
“逗你的,连看都不敢看,真要替我穿的话,你就能心如止水了?”
孟迟羡夺过睡裙,好心提醒:“我要坐起来了,你不遮一下自己的眼睛吗?”
付鱼默不作声地转身背向她,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脑中不受控地又想起那朵靡艳之花。
呼吸一滞,眼神微暗,刚要强迫自己遗忘,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我内裤呢?”
付鱼哑声:“应、应该在你脚边。”
孟迟羡懒得动:“你再帮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