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心探入被底,开始往前方摸寻。
摸着摸着,想找的东西没找到,倒是先意外碰上孟迟羡的腿。
付鱼不敢形容手中触感有多令人爱不释手,她只是慌张把手收回,顿了几秒,又视死如归般重新往前寻。
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一回,她终于没再碰到不该碰的。
如同瞎子在黑夜里抓耗子一样,抓了半天,终于抓住那条自己亲手剥下来的小布料。
做完这些,付鱼忍不住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本以为考验自己的会是如何让孟迟羡感到舒服,没想到最后本该做的没有做,折磨自己的,反而是看似不起眼的平常小事。
孟迟羡换装完毕,终于能够掀开这条惹她厌的被子。
“既然做不了,那你回去睡吧。”
“好。”
屋子又安静下来。
经过刚才那么失败的一遭,孟迟羡的困意彻底消失。
她也没找付鱼讲话,一脚搭在堆成长条的被子上,另一只脚则踩着床里侧的白墙壁。
这种下半个身子微悬空的姿势,让她的神志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正所谓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却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
孟迟羡开始试着分析刚才和付鱼做恨失败的原因。
有关做恨的知识,她都是通过那些小网站学习的。
小网站里老师很多,国内外的都有。
老师们大多是双人合作教学,这样可以更直观地教给好学的学生们应当了解的做恨知识。
孟迟羡蹙眉。
老师们在进行笔算之前,通常都会先口算一番。
等口算的结果出来了,才会拧开笔盖,继续进行笔算。
她担心这种方式会影响到付鱼的身体,刚才便直接让她笔算。
难不成,是因为没有按照步骤先进行口算,所以才会出现错误?
这也不对。
她记得有几个老师的知识水平比较高,就算不需要口算,也能直接开始笔算。
既然如此,那是为什么……
孟迟羡猛然坐起身。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老师们笔算的时候,笔里都是有笔水的。
付鱼没和老师们上过课,自然不懂。
她被付鱼的样子迷得一下子也没想起来这点。
所以忘了检查笔里有没有笔水,直接就允许付鱼开始笔算了。
难怪没法进行下去,准备步骤都错了,真要强硬地往下做,恐怕她刚才就要痛死在这考场上。
现在想明白了关键原因,孟迟羡也就不再畏惧。
她扭头看了眼那头沙发上安静躺着的付鱼,试探地询问:“你睡了吗?”
几乎是在她出声的刹那,对方便睁了眼。
“还没,怎么了?”
孟迟羡指了指远处桌上的那盒东西:“拿只新的过来。”
付鱼困惑不解,但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