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手。”何宴礼已经照着包装上的图片找到了诀窍,稍显笨拙地在司纪燃地指点下把司纪燃的双手拷了起来。
“三哥,然后还要趴在地上么?”何宴礼拿起包装指给司纪燃看。
“当然要这样了。”司纪燃跪下来,他的演技在这时候得到了充满的发挥,“要这样仰着头,咬着嘴唇,又可怜又诱惑地说,主人,我错了,你就好好爱爱我吧。”
“可是三哥你这样好像一条狗啊。”何宴礼被逗得乐不可支,“还是一条很贱的狗。”
司纪燃听出来里面的嘲讽之意,不过这种调教似的情趣可不就这样么,他一点没觉得羞耻,还用脸蹭了蹭何宴礼的腿,“主人你想在床上怎么羞辱我都行。”
下一刻,司纪燃跳上了床,他的双手被束缚在了后面,这一跳展现出了饱满的热情。他用眼神勾着何宴礼,“主人,过来呀。”
何宴礼爬上床,骑到了司纪燃身上。司纪燃见他也不完全是块朽木,继续引导,“主人,你要扒我的衣服就扒,要亲也随便亲,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任你为所欲为。”
何宴礼弯下了腰,两个人四目相对时,司纪燃能闻到养弟身上幽幽的木质香气,还有呼吸间湿热缠绵的酒气。他见养弟的脸离着他越来越近,以为要亲上来,结果眼前骤然一黑,被蒙上了那个眼罩。
“……”司纪燃
行吧,养弟这是玩到精髓了。蒙着眼的确更有意思。
司纪燃兴致勃勃地等着,他不知道的是何宴礼的那双眼似是破开了重重迷雾,很是清亮有神。
“三哥,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是么?”
司纪燃鼓励他,“尽管来,你三哥没那么细嫩,如果能凶狠一点,三哥会更开心。”
何宴礼卷起了袖子,一个酝酿已久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司纪燃脸上。
混蛋,还想把我灌醉,还想趁人之危。
他打完司纪燃的左脸,反手对着右脸又是毫不逊色的一巴掌。
骗子,说什么给我买礼物,天花乱坠的,电话里说是省吃俭用了两个月,回来又说花了两万块钱,但其实根本就没买,那个iPad一看就是用过的。
他当然不是计较什么礼物,但这是让他收拾人渣的一个绝好的理由。
“小弟,你在干什么?”司纪燃恼了,激情四射没来,来的是响亮凶猛的耳光。不过他作茧自缚,眼睛看不到,手上也一时挣不开。
能打两下就不错了,何宴礼知道这种皮革制品能困住普通人,却困不住司纪燃。他见好就好,赶紧往外跑,起得太猛,到了床下目眩头晕,天旋地转,扶着沙发背缓了缓。
跌跌撞撞打开门,猛然撞见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刚要挣扎,耳边传来了低沉熟悉的声音。
“是我。”
这个声音叫人很安心,何宴礼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他跟司纪燃是半真半假的在做戏,一开始的醉是装的,不过后来酒劲很快上了头,脸上的醉态是实打实的,他一直用指甲掐着掌心让头脑保持冷静。
司默搂住何宴礼的腰将人快速往何宴礼的房间带,虚掩的门后司纪燃的咆哮声如恶犬乱吠,“小弟,你给我站住。”
刚才敲门的其实是司默,他在房间里听到何宴礼的踢门声又听到司纪燃说的话便知道要出事。他出了房间查看情况,司家目前只有几个佣人,而这个时间点吴婶正在张罗晚饭,三楼并没有别人。
司纪燃房间的门锁了,他只能敲了敲,看能不能确定里面是什么情况,结果当然是不容乐观的。
破门而入对他来说有难度,并且现在不到暴露的时候,司默想了想铤而走险地下了楼,何宴礼刚才跟他说过要下楼给司纪臣打电话,说明客厅有座机。
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里剩下的酒一目了然,司默立马猜出是怎么回事。他通过通话记录给司纪臣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便挂了。
司纪臣当时下了班正在回来的路上,来电是家里的座机,通了什么话都没说,他怕是养弟有什么事情,叫司机把车开快一点。
像是在玩一场抢人游戏,有明修栈道的,也有暗度陈仓的,司默把抢到的人带回属于他们的地盘,利索地给房间上了锁。
他估计着司纪臣很快能回来,司氏集团的总部离这里并不远。当初他大哥司寒买下这栋近乎要荒废的庄园别墅,花了一大笔钱进行修缮,在乔迁新居的那一天,他跟一些亲戚都来祝贺。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也是唯一一次他来这里。他跟司寒年纪差太多,说起来他只比司纪臣大两岁,关系实在是一般。
想想司寒这么大费周章的,就是想把小魔物关在这儿,这么些年他可从来不知道司寒有个养子。
就在司默转过身的刹那,他的衣领被揪住了,何宴礼看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暗红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
司默穿的是何宴礼给他找出的睡袍,别墅里有中央空调,温暖如春,睡袍很薄,领口开得有点大,于是那抓着他衣领的滚烫指尖便触碰到了他微凉的肌肤,带来令人战栗的酥麻痒意。
在司默眼里,此时的何宴礼一改柔弱可欺的小白花形象,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动作都充满了侵略性。
司默不会不明白何宴礼要做什么,但他纵容了他酒后的行为,因此轻轻松松地便被推倒在了椅子上。
灼热的呼吸间夹着令人陶醉的酒气,迷离的眼神里尽是魅惑的光影。
手一边抚摸着司默如同下了一场纷扬大雪的白净胸口,何宴礼一边把腿嵌进了司默的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