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聚焦到了司默的脸上,司默这张脸具有一种攻击性的凌厉的美,那双看似妩媚的狐狸眼从来让人不敢直视,纤薄嘴唇抿起来刀锋一样。
放在平常他肯定不敢,但现在他俯身在司默的唇角啄了一口,接着把整张嘴唇封住了。
司默只有一个体验,那就是不要小瞧了看似弱小的人,那只是“看似”,当他发起凶来用起狠来,能把你的两片嘴唇给啃下来。还特别会撬开嘴巴,勾缠住舌@头,又吸又吮间会技术不佳得咬上一下。
司默享受着何宴礼给他带来的甜蜜刺激,不知不觉间竟神魂颠倒地有些忘我。当他亲别人的时候是一回事,那是他掌控着,但被亲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直到门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是司纪燃在踹门。
这响动把何宴礼惊动,他这才从迷迷糊糊中有所醒悟。
是不是哪里错了?
他想的是绝不能轻易地放过司纪燃。司纪燃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能圆过去,他可以说那些玩具是他买来自己玩的,所以一定要让司纪臣看到他被欺负了的证据。
他头晕乎乎的,实在不想说话,而且这话他说不出口,但做可以,借着酒劲推倒了司默,问题是他们这次好像没有上次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外面,司纪燃犹豫着要不要爆发出力量拆了这破门。他的脸现在火辣辣的,肿起了老高,他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养弟这次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却听得身后传来了管家吴婶的声音,“三少爷,大少爷让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司纪臣没有等到回来后再处理,而是给吴婶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吴婶就算再想置身事外,也得把司纪燃回来的事情告诉他。
看着司纪燃那张扭曲的脸、猩红的眼,吴婶的腿肚子直打哆嗦,她很怕眼前的人失控暴走,赶紧把司纪臣搬了出来,“大少爷他很快就回来。”
司纪燃是司家年纪最小的,他还不至于被刺激到兽化,只是眼睛变了颜色,再看到吴婶,听他说司纪臣要回来,他的拳头攥紧又张开,张开又攥紧,胸膛起起伏伏,额前青筋凸起,如此才把气给忍下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吴婶,“警告你,不许跟我大哥乱说话。”之后愤然离开。
这事儿他当然没完。
何宴礼现在是醉醺醺的,他的思路跟清醒的时候不太一样,他只知道要跟司默做点什么,等司纪臣回来让他认为那是司纪燃干的。
司纪燃都已经下作到了这种地步,那他也可以耍些阴险的手段。
他扒开了司默的衣服,那睡袍也实在好扒,一层笋皮一样,把里面的鲜嫩雪白暴露出来。
司默被他压在椅子上,仰着头跟他接吻,唇齿间都是甜蜜,身上被那只四处乱摸的手撩拨得火烧火燎的。
这是一件他没预料到的事情,是一件不受他掌控的事情。炙热的吻,交缠的呼吸,砰砰乱跳的心,在一步步走向火热深入。
司默并不知道何宴礼跟司纪燃在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一时间他没跟何宴礼对上信号。不过他知道这时候是不适合亲热的,便想着哄人,沿着何宴礼的耳朵开始亲,细细密密的吻从脸颊到下颌,再到脖颈。
被亲的人酥软下来,白皙的脖颈上被吸了一口,留下绯红艳丽的一抹。
司纪臣是提着一块小的草莓蛋糕回来的,这种事情不用他亲自去办,养弟打电话说要蛋糕,他叫助理去买的。
吴婶回电话说不清楚小少爷和三少爷发生了什么,对这话他偏向于坏的方向,毕竟司纪燃喜欢招惹养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客厅里放在茶几上的明晃晃的烈酒证明他猜的没错,他阴沉着脸把蛋糕放下,急切地上了楼。
听到司纪臣的声音时,司默已经用冷水洗过的毛巾给何宴礼擦了擦脸,何宴礼清醒了点,可头还是晕的,眼前的事物在旋转,像是万花筒。
“你可以么?”司默问道。
“嗯。”何宴礼揉着头,又咬了咬嘴唇,将衣服弄得凌乱,才艰难地走过去打开门,而司默站在了门的后面。
“大哥要不要一起喝酒呀,三哥买的酒真好喝,他还买了很多有趣的玩具……”何宴礼大着舌头,说话不是很清楚。
不过司纪臣的注意力在他红肿的嘴唇上,在他乱糟糟的衣服上,在他脖颈上被种下的红灿灿的樱桃上。
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司纪臣刚从眼前消失,何宴礼便站立不稳,后背靠在了一个及时接住他的人身上。
司纪燃是个阴暗龌龊的家伙,他就算知道司纪臣的事儿,也不会挑明,他喜欢暗中搞小动作,所以何宴礼要做个放火的人,让他们两个人的心思在这一场大火中明明亮亮的。
第40章被诅咒的家族摸毛的毛病
当司默看到司纪臣的反应才明白何宴礼的计划,是要让他们狗咬狗,窝里斗起来。司默顺手将门锁上,只可惜他们无法欣赏那精彩纷呈的场面。
怀里的人用双手紧紧抱住他,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贴在他身上,头枕在他的肩头,安安静静地,似乎已经睡着了。
司默叫了何宴礼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又拍他的背,却听得人不开心地哼唧一声,反而抱得他更紧了。
司默的眉梢轻轻蹙起,人醉酒后的情况千奇百怪,有耍酒疯的,有胡言乱语的,何宴礼倒是很乖,只是黏他身上不撒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