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司默有些无可奈何,毕竟比抱抱更亲密的接吻他们已经吻了两回了,虽然都是逢场作戏,可让他刚亲完就翻脸似乎太不近人情。再说何宴礼都醉了,他理所应当地该照顾他。
把自己说服之后,司默揽住何宴礼的腰,想着等人睡踏实了再说,却听得何宴礼梦呓似的说道:“宝宝,你身上好舒服,我早就想把你当软软的抱枕了。”
“……”司默
被创得要吐血就是他现在的感受。“宝宝”那是对他狐狸形态的称呼,把他当抱枕自然是拿狐狸当抱枕。
司默有种何宴礼是“蓄谋已久、借酒醉发挥”的感觉。
令他最无语的是,别人都是要么贪图他的地位要么贪图他的色,何宴礼图的却是他的狐狸毛。
从头撸到尾巴都不够,还要拿他当抱枕。
实在是太过分了!
另一边,司纪臣面色铁青,一边大步往司纪燃的房间走,一边扯开勒得有点难受的领带。他现在的火气非常大,本来今天他就能拿下养弟,半路司纪燃却突然杀出来想要截胡,还用诱惑哄骗的卑劣手段。
除了喝酒,还玩了玩具……是什么玩具他多少心里有数。
这件事情如果是发生在以前,他断然不会这么气,可今天上午养弟跟他说了喜欢他,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那种喜欢,却已经说明了他在他心中非同一般。
这让他有种养弟就是他所有的感觉,因此司纪燃的行为属于抢他的人。
司纪臣没有心情敲门,他风风火火地推开司纪燃房间的门。
司纪燃这时候已经把“作案工具”收拾了起来。跟何宴礼料想的一样,他装作没事人似的在用冰块敷着脸,见了突然闯进来的司纪臣,诘问道:“大哥你怎么不敲门?”
可他不知道他越这样装模作样地糊弄司纪臣,越让司纪臣心头蹿火。司纪臣不会姑息他,如果这次放过司纪燃,势必还会有下一次。尤其他是大哥,是目前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更不允许司纪燃在他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司纪臣没有一上来就大发雷霆,他压着火气开始在司纪燃房间找,他特别了解司纪燃,如果只凭养弟的话,司纪燃一定会抵赖,所以得找出确实证据来。
他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床边的醒目的行李箱,还是躺在地上的,打开来,那些零零碎碎令他怒不可遏,“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情;趣用品啊,大哥你就算没用过也该认识吧。”司纪燃根本不带怕的,甚至还云淡风轻地讥讽起司纪臣。
他们是一个爹妈生的没错,但感情一直不怎么样。司纪燃性格散漫桀骜,喜欢想干嘛就干嘛,从小到大没少闯祸,爸妈对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受不了才会管管他,而管他的时候势必会把司纪臣搬出来做榜样。
“你看看你大哥……”
“你怎么不向你大哥学学。”
类似这样的话,他听了不知道多少。
相对他而言,司纪臣性子比较稳,各个方面都挺出类拔萃,被爸妈觊觎厚望,心血也大多倾注在他身上。
以前司纪臣就没少管教他,这叫他很反感,现在司纪臣更总是端一家之主的架子,控制着他花钱,数落着他的成绩。
不过他也只是烦躁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真正跟司纪臣呛过火,但得知到司纪臣背后都做了什么,加上眼前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就难以控制自己。
这种赤!裸裸挑衅的言语让司纪臣怒不可遏地把东西砸到了他脸上,大喝道:“司纪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我都做了什么?”司纪燃却依然不认账,“我不就买点东西自己用用么,这样犯法么?”
司纪臣想起养弟被亲得红肿的嘴唇,他脖颈上暧昧的痕迹,再看到司纪燃这么猖狂,他彻底暴怒,左手揪住司纪燃的衣服,右手毫不留情地照着他的脸来了一拳。
“司纪燃,我是你大哥,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还有……你跟谁动歪心思不好,你非跟宴礼动歪心思。”
司纪臣可不是普通人,这一拳没太收住力量,司纪燃“呸”地吐出一口血来,既然已经被拆穿了,那他索性也把司纪臣的事情抖出来。
都是阴暗鬼祟的那一类,凭什么司纪臣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他。
“大哥,我是对小弟动了歪心思,但难道你就没有么。”司纪燃冷笑,脸孔狰狞,在司纪臣错愕之时,趁机以牙还牙地给了他一拳。
空气中的火药味弥漫开来,而司纪燃偏偏喜欢逞些口舌之快,“就是因为你是家里老大,因为你能力强,所以爸妈偏袒你。我早就喜欢小弟却因为他是魔族我什么都做不了,可你呢,口口声声说着小弟是邪恶的魔族,是给咱们解除诅咒的工具,但是你还不是想睡他。”
在这上面,司纪燃跟司纪臣是有点差别的,司纪臣纯粹就是想玩弄养弟这个魔族,骗他的感情,再用他的血解除诅咒。司纪燃却不着急解咒,他是想跟养弟玩,但又谈不上真感情。
“所以,别拿你大哥的身份压人了,你那一套套的理论就是狗屎,我以后……”
话没说完,司纪燃就被一股气浪重重掀翻在地,胸口传来剧烈疼痛。
司纪臣双眸里布满恐怖的血丝,掌心间一股法咒凝成的气旋正在聚集。
他的状态最近一直很糟糕,心烦意乱,很容易受刺激。昨天还被气到兽化,虽说是打了两针抑制药物,现在能克制住兽化,但司纪燃的话化成平时的两倍甚至三倍的,针扎一样刺激着他。
他都不想管司纪燃是怎么知道他对养弟动了心思的,只司纪燃那大逆不道的言论,就让他想杀了司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