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德赶紧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手腕上的丝带。
丝带上的结并不是常见的打结方法,而是一种特殊的结扣,因为其複杂的解法,茸德为此接受过专门的防身课内包含了这一种结扣的系法与解法,茸德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打这种结几乎是轻车熟路。
虽然事情的真相似乎就摆在眼前,但是茸德还是没想到自己这次……这麽变态。
不过她到底是怎麽单手打出来的结啊!真的好难解!
茸德跪坐在床边,焦头烂额着终于把结解开,刚要松一口气,颤颤巍巍着準备将丝带放到伯麦脖子附近。
虽然脖子上被系了丝带有点奇怪,但是总归是没有丝带另一头系在别人手上这件事奇怪啊!
等到伯麦醒了,也好解释一点……
手中还捏着丝带的另一头,茸德轻轻準备放下,少年的浓紫色双眸缓慢睁开。
好像做贼心虚的茸德立刻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向自己的方向收回。
看起来措不及防、仍带有一丝困倦的少年就这样蓦然被拉着脖子拱起了上身。
粉发的少年有着极其漂亮的外貌,肤色也如其人一般是浅浅淡淡的白皙,胸前衣料皱巴巴地松松垮垮,而脖颈之间系着的丝带却是浓墨重彩的深蓝色,被她这样一拉,少年上身拱起,秀美的面容上立刻溢出为难与羞涩的表情。
他的声音还软着,带着微微的哑:“姐t姐,我已经是您的了,可以不玩这个游戏了吗……”
茸德瞳孔地震。
她的了、游戏……
茸德发誓她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私底下可以玩得这麽花。
“不好意思啊,我,我”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最终还是顶着少年委屈与可爱的表情,颤抖着放下了手中的丝带。
被拉着不得不拱起上身的少年没有顺着放下丝带的力气而重新躺回被子里,伯麦一边回忆起昨夜的画面,一边缓慢地坐起身。
昨晚,本来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可以诱哄着她接纳他,一个可怜的、惨遭陷害的,落魄私生子。
但是谁知道他只是理智被沖昏了一下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茸德就逐渐双眼迷离,好像陷入了某种奇怪的境地,那双色泽如同蒙着蜜糖、形状可爱的眸子依旧清澈明亮得惊人,但是却突然变成了执着于抱着他一样的黏人。
虽然伯麦对自己向来不手软,情蚀的魔药药效也强大的惊人,他好几次都差点没有控制住理智,但是那也是差点而已。
不然,作为以冷血着称的朗德古拉公爵的次子,没有忍耐力的他早就死在了继母恶毒的手腕底下。
所以,忍耐对于伯麦来说,不过是漫长生命岁月里的一件平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