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瞬间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地盯着楚越的眉眼,鼻翼,双唇,下颌,颈窝,锁骨,一路向下。
直到洒满玫瑰花的池水掩盖了往下紧实的肌肤。
鬼使神差,邢立着了魔似地从水中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池边,楚越脖颈两侧,弯下腰深深吻了下去。
唇齿相依,邢立只觉得想要探索更多,手不自觉地向水下摸索想要握住更多的东西。
也许是指尖冰凉,触碰到楚越的腰间时,楚越身体微颤。
邢立猛地睁眼,退出好几步,溅的水花四起。
眼前人似乎并没有被打扰到。
邢立喘息着抹了一把脸,指间骨节攥的发白,强制平息了身体的欲望,风平浪静之后。
邢立起身将人抱进了卧房。
…………
次日,日上三竿。
楚越用力伸了个懒腰,翻个身子想继续睡。
后知后觉刚刚似乎一拳打到了什么东西?楚越懒懒地将眼皮扒开一条缝。
邢立正支着脑袋,一张隽秀的大脸挡在眼前。
楚越猝不及防地坐了起来,被角滑落,上半身一览无余。还未来得及质问,就见自己赤膊上身,楚越羞恼不已,试探地掀开被角,如当头一棒。
他就这么一丝不挂地和一个男人睡了一夜,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邢立看起来心情大好,楚越黑脸道:“昨夜你浴池了加了什么药草?是不是故意迷晕了我?”
邢立满脸委屈:“那些不过是疗伤的草药,对外伤效果最甚,内伤也有助益,想到你背后有伤,我特意为你加上的,你怎么还冤枉我?”
“那我怎么睡的人事不知?”
楚越气极。
邢立叹了口气,“若是我下了迷药,你昏昏欲睡,醒来时自然会头痛欲裂,可我看你神清气爽啊。”
被这么一提醒,楚越发现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对邢立的话也有了半分信任。
“唉!”邢立坐了起来:“好心当作驴肝肺,好令人伤心!”
楚越:“…………”
一丝不挂地被看了一整夜,他还委屈上了。
“我记得昨晚我在浴室里睡着了,怎么回到床上了?”
“哦,”邢立道:“我发现你在浴池里泡了太久,摇也摇不醒,所以就将你抱到床上了。”
邢立说的轻巧,楚越脑子炸了,“你……抱我!”
就这么光着身子抱走了?
邢立懵懂地点点头,“我怕打扰你的睡眠,就没有为你更衣,这样看裸着睡觉更舒服。”
楚越想杀人,想把邢立摁到浴室里闷死。
邢立瞅了瞅他那想刀人的目光,若无其事道:“我先出去,你洗漱更衣,时间不早了,该干正事了!”
楚越:“………”
我什么时候没干正事了!
邢立身着白色亵衣就这么开门出去了,刚出了门,两位端着洗脸水和早膳的嬷嬷眉开眼笑地就走了进来。
那两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都在闪闪发光,像是看新婚初夜的新娘子一般。
楚越此时还全身赤裸,见两位妇人进来,慌忙扯过身下的被子,令道:“出去!”
楚越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
两位嬷嬷能在邢立手底下干活也是见过世面的,倒没有被唬住,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退了出去。
楚越下床,一旁的桌几上放了昨日的那一身银白色轻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