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该去皇城司报道了,
楚越拿起穿上,洗漱完毕,吃了些早膳。
等一切准备就绪,邢立早就一身玄色轻甲,骑在马背上在府门口等候。
身旁马夫手里还牵着一匹通身雪白的宝马,脖颈上的鬃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邢立胯下是一匹红色汗血宝马,两匹马可谓有价无市。
楚越踏出府门,一眼便瞧见了这匹惊艳的白马,心生欢喜。
“大人为何今日不坐轿子了?”楚越极其喜爱地顺着白马身上的毛发。眼神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邢立见楚越如此喜欢,心情也甚是愉悦,道:“昨夜你泡的药浴已将你的鞭伤治的差不多了,坐轿子耽误时间,况且习武之人不喜坐轿。”
楚越拍了拍马身,弯唇一笑,飞身上马,看向邢立,“不错,我也不喜坐轿,还是骑马畅快。”
说着,扬鞭而去,邢立宠溺地看着楚越飒爽的背影,打马追去。
第十七章拜合提努
皇城司离皇宫很近,外面看和普通府衙没有区别,真正令人敬畏的是“皇城司”这三个字,楚越记得,他生前皇城司不过就是负责皇宫的安全和京城治安,那时就是个寂寂无名的衙门。
没想到邢立接手后,皇城司竟成了地狱般的存在,上京城的文武百官乃至百姓都谈之色变。
邢立和楚越赶到皇城司已是正午时分,饭堂正在开饭。
姚凉本以为邢立今日不会来了,当邢立出现在饭堂时,所有官吏立刻放下筷子,肃正身上的甲胄,笔挺挺的站起,全程一言不发,甚至不敢看邢立一眼。
这是正规军才具备的素养,楚越跟在邢立身后,对邢立的能力给予了很大的肯定,他即使不当死士,他也可以是一名出色的将军,
饭桌是足足有几米的长案,这个点除去中午当值的不在,其余的人都在饭堂,皇城司的饭堂只坐了一半的位置,看样子有一百多人。
“大人!”姚凉立刻上前作揖。
“嗯嗯,”邢立点了点头,“吃完了训练场集合。”
“是!”姚凉领命。
楚越站在邢立身后,总觉得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他,余光扫去,坐在姚凉对面的一个粗狂男子正带着敌意盯着他,楚越干脆正大光明地看过去,那人眼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楚越泰然自若地打量此人,莫非此人就是拜合提努,之前听赵筠提起过,是一个外族人将梅灵泽重伤致死,此人最后成为了皇城司大赛的魁首,自然而然地就进入了皇城司。
皇帝为了扩大皇城司的威名,不停地招纳武功高强者为朝廷效力,名利的诱惑向来无人能抵的住,邢立为了避免皇城司招纳江湖人士过多不利于统治,每年只限魁首进皇城司,可以想象这竞争该有多激烈。
之所以参赛人数很多,不乏一些沽名钓誉者,若在此战打出点名堂,甚至就算没有得到第一,那么第二第三也可名声大噪,那么能被一些朝廷权贵们赏识,将来也是一帆风顺。
拜合提努长得一张方脸,臂膀足有楚越的腰粗,难怪醒来时楚越觉得浑身骨头散架,嗓子无法出声,看那一双充满老茧的大粗手,没把梅灵泽的脖子拧下来已经不错了!
楚越觉得无趣,收回目光,随他怎么看。
两人吃了个不早不晚的早膳,此时完全不饿,邢立巡视一遍之后,带着楚越便离开了。
等邢立走远,饭堂一窝蜂地围着姚凉,“姚大人!这梅灵泽怎么和邢大人走在一起?”
“邢大人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晚?”
“邢大人不是一直很讨厌梅灵泽吗?”
“邢大人真的向陛下求旨让梅灵泽进皇城司,难道邢大人想通了,被梅灵泽追到手了?”
一大堆汉子穿着硬邦邦的甲胄,碰撞着声音挤在一起,杂七杂八的声音震的姚凉耳膜都要炸了,虽然姚凉是个冷面人,但与他们指挥使比起来温柔的简直自带光辉。
“都很闲是不是!邢大人的事情也敢过问,是不是脑袋在脖子上待久了!”
姚凉怒吼一声之后。
这些士兵官吏,遂然闭了嘴。
“看来都吃饱了!”姚凉目光似刀子,“那就别吃了,训练场集合!”
所有人面露不甘地收了自己的碗筷,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训练场。
姚凉临走时只余光瞟了一眼拜合提努,而拜合提努根本没把姚凉放在眼里。
训练场占据了皇城司几乎一半的地方,剩下最大的地方是地牢,其次才是宿舍。也就是说皇城司的犯人可比在此值班的人多。
邢立正在和楚越在靶场比射箭,几场下来也没有分出胜负。姚凉带着大队人马匆匆刚到集合场地,列队排开,没有浪费任何时间,所有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