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一时脑热,勇于挑战极限,结果却走错了路,导致“男妈妈”这个进度条归零。
差点连读档都读不了。
“予然,叶兆言如果真的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我跟我说,我去替我交涉。”
前提是——“过分的事情”。
叶兆言的轻蔑言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当然相信他会替自己出头,但问题是,如果出头,仅仅只是某种不痛不痒的口头警告,那于而言,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口腔里最后一点糖果的残渣被彻底吞咽进肚子里。
舌尖那点带着柠檬香的酸甜却忽然让横下心——
不试怎么知道?
现在好不容易有重新开局的机会,无论是“男朋友”还是“男妈妈”,无论从哪个方向攻略,都有极大概率收获自由。
更何况,锱铢必较,叶兆言今晚阴阳怪气说的那些话,一定要让他后悔——毕竟,谢洵之是狐假虎威最好的依仗。
“他晚上回去的路上,趁我睡觉,想摸我的腿。”
红灯猛停。
猝不及防的急刹车。
对上谢洵之明显从诧异到愠怒的眼神,周予然连忙补道:“我其实那时候有点晕车,并没有睡着,所以他也没得逞。”
“然后呢?”
如实将过程说给他听,不断强调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体验糟糕的感受,谢洵之皱起的眉心已经打结。
“所以,婚前他就不打算给我尊重,婚后大概率也不会有。”
周予然叹息的语气里,充满无奈的自嘲。
绿灯行。
谢洵之伸手按了按酸胀的眉心,重新踩动油门:“那我打算怎么办?”
周予然将手里的糖果包装纸揉平褶皱,宝贝似地珍藏收回到袋子里。
“所以我想许愿不结婚,可以吗?”
他原本以为,只是想要出口恶气。
他完全可以让叶家登门致歉,并允诺下不为例。
但退婚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外。
宋墨然今天对这位未来的孙女婿的喜爱,肉眼可见的直白。
古板封建的大家长,年纪越大,就某些决定上就越执拗,还不准任何人跟他唱反调。
更何况,父亲的担心已经摆到了明面,之所以急着撮合周予然和叶兆言。
无非是怕别人看宋家笑话,看他跟周予然的笑话,怕在背后说周予然是宋家的童养媳。
关键童养媳好歹还是同辈,他辈分大了一轮,倘若真有点什么,才是罪该万死。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这件事情不是儿戏。”
“换一个吧。”
毕竟婚事是当初宋墨然点的头,也知道他不会轻易忤逆父亲意思。
所以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很失望。
只是意料之中,忧愁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昏暗的车内,一双莹亮的眼睛,已经一瞬不瞬盯着他的侧脸,跃跃欲试地按捺不住:“谢洵之,那我抱抱我吧。”
“……”
赶在他皱眉拒绝的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