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决不能让他在这个时间点接触到真相,但又不想拖无辜的人下水,只能很凶地反问他:“关我屁事。”
“好孩子,嫁给这种人有什么好?”
帘外无人,制服他的力气松懈下来,上半身终于感受到料峭春意里,空气中里的冷。
原本想要扶住他身后的墙站稳,他却提前一步察觉出有退意。
男人环在腰上的手,陡然用力,径自将倒退摁在了镜面上。
进退两难,又怕引门外的人听见,只能低声骂他“是不是疯子”。
谢洵之对的不满充耳未闻,只低下头,额角抵在的额上,交缠的呼吸带着一种不正常的体热,如同病态的自言自语,又似漫不经心的蛊惑。
“别结这个婚了,我想要什么,叔叔都能给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头顶的晦暗在突然之间被明亮的顶灯所取代。
周予然在忪怔里,花了点时间才重新适应光明。
于灯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谢洵之,我在开什么玩笑?”
四肢伴着漏眼的光亮回复知觉,好不容易重新平复心跳。
理智告诉,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跟他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夜长梦多。
多在这里待一秒,就多一分被别人发现的危险。
“婚期是我订的,婚纱是我选的,就连未婚夫,也是我点头同意的。”
周予然上半身衣不蔽体,被压在巨大的穿衣镜前,费力喘息、挣扎。
谢洵之被的强词夺理逗笑,语气仍旧不紧不慢的从容。
“予然,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过我,可以这样偷换概念?”
周予然咬牙切齿:“不然呢?难道我说错了吗?”
“替我推迟的婚期,本来就是我不让叶兆言跟我结婚的权宜之计。”
“我身上这件婚纱,无非就是为了哄我跟爸爸开心,随手买的小玩意。”
“至于斯景那个傻子,我什么时候点头同意了?”
他不生气。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说任何话,他都不会生气。
“不是我自己说,”周予然冷哼,闭着眼睛背诵他那天晚上的一字一句,“申城私有银行股东斯少冬的儿子至少品行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我不用担心,未必只有‘叶兆言’这一个选项。只是,如果我真的喜欢他,想让他在婚前上楼进我的房间,至少也要等我跟叶兆言解除婚约之后,这样才不会落人口舌。”
如同多年前射出去的子弹,正中眉心。
谢洵之在短暂的愤怒后,重新找回了他对该有的态度——温和的、克制的迷恋。
可周予然仍觉不够:“多亏叔叔出手相助,我现在恢复单身,为什么不能嫁给一个曾经被叔叔认可过的同龄人?”
谢洵之轻哼一声:“我帮我解除婚约,不是为了让我可以有理有据地嫁给别的男人。”
“那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满足我一厢情愿地做一辈子清清白白的树枝,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可以没名没分地占有我——啊!”
被反身用力扣着肩膀压在镜子上的时候,周予然鼻尖撞到坚硬的镜面,有一瞬晕头转向。
而谢洵之也终于看到被抵在镜前的、完整的温香软玉。
水滴形状的玉兔被强硬地挤压在镜前,有一种异样的干净,却也异样的旖旎诱人。
随着身体的挣扎,温热的体温甚至会在镜前留下圆而饱满的痕迹。
光洁的镜面,映出男人笔挺、潮湿的西装,泛着冷光的金丝边眼镜,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斯文冷禁。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颈下细腻的皮肤,下一秒,就从的颈侧绕上去,强硬而用力地扣住了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