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辞怎么知道我做得不对呢?”
“我不知道……”
那些讨厌的藤蔓也开始作乱,温辞双手已经无法动弹。
“我……”
“不知道的话……就不要说话了。”
沈逾的气息又落了下来,将温辞剩余的话狠狠堵在了喉间。
温辞唇舌被彻底侵占,无法言语也无法挣扎的她,被动地承受着来自沈逾突然发作的醋意。
直到温辞唇上一片水光淋漓,糜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察觉到血丝味道的沈逾,终于退出了女孩柔软的口腔。
他撑在温辞的上方,看着那截优美而修长的脖颈,喉结莫名滚动了一下。
他并不饥饿,但眼前女孩脖颈上跳动的脉搏,却依旧狠狠地挑动着他一直压抑着的本能。
他轻轻舔舐掉女孩眼角溢出的眼泪,抚摸着女孩明媚动人的眉眼,轻轻地喊了一声。
“阿辞。”
女孩睁开了眼睫,无措而信任地看着他,让他的心,莫名重重地跳动了一下。
沈逾吻上温辞的眼尾,带着蛊惑般开口。
“阿辞,上次你没看完的幻境,”
“今天让你看完,好不好?”
女孩像是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他的手,轻轻压上了女孩颈侧的脉搏。
女孩微微睁大了眼睛,接着被他微凉的手心覆盖上了眼睫。
他感觉到掌心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正有些紧张地轻颤着。
但他没听到任何拒绝的话语。
他很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给了猎物一个温和地安抚。
“别怕,很快就会结束。”
第60章无助像一个圣神的囚笼
温辞又变成了一抹没有实体的意识,飘在了沈逾的身边。
准确来说,是飘在了两百多年前的沈家小少爷身边。
沈逾被救上岸后的前十天半个月,一家人依旧是母慈子孝,维持着表面的关爱与和睦。
得知沈逾食欲不佳,厨房每日变着花样送来吃食,沈父沈母看着愈发消瘦的沈逾直叹气。
沈逾被救上岸后的半个月后,饥饿难耐的他,失控吸食了林间被捕的小动物的鲜血。
此事流传开来,仆妇们看沈逾的目光,既是嫌恶,又是恐惧。
沈父沈母惊诧之余,也减少了前来探望沈逾的频次。
那时的沈逾,还没有学会如何掩藏眼底的情绪。
他在沈父沈母面前流泪哭诉,向疼爱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倾诉自己的无助与恐慌。
他当着父母的面,暴露了他无法自戕的事实。
他被眼泪模糊了视线,以至于没有发现,沈父沈母那隐藏在慈爱面具下,带着震惊与恐惧的目光。
沈逾被救上岸的一个月后,多方寻医无果后,他被封锁在了他那方小院里。
沈父沈母让人断了他的吃食与原本每日送来的动物血。
像是想要将这个变得如同野兽般的儿子,饿死在封锁的小院里。
沈逾本就抗拒食用鲜血,他可以尝试忍耐饥饿,但他无法理解他的父母,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