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够轻的了。”付东缘把人弄到床上去,半趴在周劲身上闹他,“你瞧我现在,出去打虎都打得了,你可一点都没累着我。”
周劲现在就是被付东缘降住的那只虎,直愣愣地躺着,一动不敢动。
不过他记着哥儿没穿衣服呢,将被子扯来,盖在哥儿身上。
付东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劲,“你又叫二狗看着我了?”
周劲点头。
付东缘弯起他那双桃花眼,说:“一次房事,用得到这么紧张么?”
周劲没说话。
付东缘注意到周劲肩上沾了几片草,摘下来,捻在手里问他:“你从哪里回来的?”
“青石山。”周劲说。
“这个地方会沾草,不会是撞上哪个草窝窝留下的吧?”
周劲涨红了脸,他刚刚跑得太急,确实撞上了一个草窝,肩上沾的东西,也顾不上清,一路飞驰着,就跑回来了。
这红黑交错的面容,等于直接承认了,付东缘抱过周劲的脸就啃,啃完说:“这么急做什么?我现在还能闹你呢,哪儿像有事的?”
周劲心里总是抑制不住地担心,现下见哥儿能笑能闹的,他确实安心了好些。
“下回别这么急了。”付东缘说。
周劲点头。
付东缘见他点头也透着一股憨劲儿,笑了起来,然后低下头,贴在周劲耳旁,说了些体己话。
具体内容是昨天关于那场床笫之欢的感受。
除却周劲不听他催这一点,其他的都是付东缘看过的、听过的、读过的天花板。
他确实爽到了。
所以很实诚地跟周劲说了,顺道谢谢相公的辛苦耕种。
周劲不知道夫夫间的私密事还能这么交流,脸红了又红。
付东缘趴在周劲身上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才中止。
门外的人朝门内疾呼:“哥,阿哥醒了吗?我想让阿哥看看我写的字。”
周劲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起,将哥儿搂在怀中,用被子裹着,裹得连条缝都不留,然后应小楼:“还没,你先回竹屋等着。”
拍门的小楼在心里嘀咕:我都看见里头的灯亮好久了,怎么还没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