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萌失败的曲玉饴有气无力道:“……好吧。”
因为是和老板一起出来玩,再老的员工也经不起这个刺激,一群人点了酒,沉默的慢慢喝,像是在喝饮料。
比起酒吧其他地方的欢声笑语,嘉和的气氛属实别具一格。
来了个酒保活跃气氛,说:“今天晚上有驻场歌手,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是最近酒吧有名的歌手哦!”
知道是谁的人没心思搭理酒保,不知道的人倒是睁着大眼睛去看酒保:“很厉害吗?”
这话问的有点尴尬,酒保难得因为客人的话而无话可说:“您到时候就知道了。”
曲玉饴低下头去,又小口抿了一点酒,殷涷知道他半口倒,现在不怎么清醒,把人捞回来,示意酒保可以走了。
曲玉饴白皙的手指去拿酒杯,粉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晃荡,曲玉饴双手握住酒杯,要再喝一口。
殷涷钳住曲玉饴的后脖,把人拉开,距离远了,曲玉饴没注意到,浑身心都只想着再来一口酒,伸出舌头,只舔到了酒杯边缘。
明明什么都没喝到,还像猫一样,舌头蜷缩起来又舔了杯壁一口,嫩粉色的舌头伸出来,看的殷涷目光一沉。
殷涷把人的酒杯也拿走了。
什么都舔,也不嫌脏。
曲玉饴还要闹,谁把他的酒拿走了?
殷涷把人按住,酒杯离曲玉饴很近,曲玉饴就是够不着。
他有点儿生气,要说什么,酒吧里突然出现一盏白色的灯光。
有点儿刺眼,殷涷捂住人的眼睛,曲玉饴扒拉殷涷的手。
不要遮住他的眼睛,他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等曲玉饴的眼睛适应了灯光,殷涷慢慢把手放下来。
是酒保说的表演,曲玉饴等殷涷看着舞台,偷偷把酒拿在手里,美滋滋的跟着一起看。
表演的人是个男生,浑身上下都是各式各样的金属,吊儿郎当,走起路来叮当哐啷的响,配合他唱歌的嗓音,居然别有一番节奏。
曲玉饴一时看呆了,这是他完全没想过,或者说很少见过的风格,像以前蹲在福利院门口的小混混,但又比小混混高级很多。
唱歌的男生抬眼时看了曲玉饴一眼,又往曲玉饴身后的殷涷看。
曲玉饴拉住殷涷的手:“他在看我们诶。”
殷涷点头,点了两次。
一次给曲玉饴看,一次给唱歌的人看。
唱歌的男生从台上往下走,白色的灯光顺着他往后,一路照亮男生走过的地方,然后走着走着,停在了一个男人面前。
男人的面貌出现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邱栈?”
唱歌的男生向邱栈走过去,然后看了曲玉饴一眼,再低头,吻上了邱栈。
曲玉饴立马站起来,手里的酒也不顾了,直挺挺的往下掉,没人接住,落在沙发上,溅起的酒花点在曲玉饴今天的衣服上。
他今天的衣服也是殷涷选的,白色的打底衫,配了一件浅蓝的的宽大衬衫,下边是五分的宽松牛仔裤,袜子穿的短。
酒花只溅在曲玉饴的膝盖上,有点凉。
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恰好路过的酒保对眼前的客人说:“那是我们酒吧驻场的歌手。”
“还有他的男朋友。”
曲玉饴茫然道:“男朋友?”
酒保早就打好了腹稿,说:“是,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附近的人都知道。”
曲玉饴脑海里有什么坍塌掉,又重组。
他第一瞬间,产生的不是愤怒,而是解脱,一种终于自由的轻松感。
邱栈犯了错,曲玉饴想,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离开邱栈,然后离开宜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