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宿傩便将这声音与之前一系列“报复性事件”联系起来。
每到情难自已的时候,神宫寺奏才会溢出点这样的声音来。
宿傩心中一动,兀自勾起唇角,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得更深,缓缓向水潭接近,如同盯上猎物的捕食者一般极具耐心。
神宫寺奏仍是想要靠自己纾解出来,这次两只手都卖力起来,发软的身子靠在石壁上,身后冰凉的石壁渐渐被愈发灼热的身躯驱散了凉意。
不行……还是不行……
他一个人做不到……
神宫寺奏很厌恶自己被生物本能欲望支配的状态,秀挺的眉微皱,溢出压抑的鼻音,长睫止不住颤抖。
他再次停了下来,想着干脆就在这里捱到结束算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迷蒙的视野里便倏地落入一个高大的身影,溅起的水珠扑了他一脸,视线更加模糊了。
下一秒,四只掌心粗糙的大手紧紧箍住了他的身体,耳边响起宿傩低沉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在做什么呢?原来是欲求不满吗?看起来很辛苦啊,神宫寺老师……”
然而神宫寺奏无法准确解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对方带着茧子的大手按在肩膀上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酥麻,而他的身体也被这种感觉勾得更为躁动。
宿傩现在过来完全就是送啊,他要是因为冲动而强制压了对方……
宿傩得不到回应,一把将坐在水潭中的青年捞了起来,让对方靠坐在石壁上。
他垂眸看了一眼格外精神的小神宫寺,便上前一步和对方贴在一起,手也不安分起来。
神宫寺奏见他这么主动,显然是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之前用各种手段挑起宿傩的恨意时,他就了解过当今断袖之癖的互动,当时看着那些绘本恨不能自戳双目。
男人之间可不是摸一摸那么简单,最后是要那样再那样的呀!
不仅不卫生,还有各种风险。
神宫寺奏光是想起来大脑就一阵突突。
不行……他果然还是做不到那个宿傩……
虽然这么做一定会收获很多恶意,但他的心和生都抗拒着这件事。
神宫寺奏看了眼努力挑起自己兴趣的宿傩,当即伸手推阻,无法用言语表达给对方,只能摆出一副冰冷面孔,晃了晃脑袋表示不行。
只是他推拒的力道尚且不足以推开宿傩健壮的身躯,没有表情的脸上也被糜丽的薄红浸染,无法聚焦的双眸泛着湿红水光。
落在宿傩眼里,这不是拒绝,而是邀请。
“你不知道这样反而让我更忍不住了吗?神宫寺老师……”宿傩的手向下抚去,一手按在神宫寺奏瞬间软下来的腰后,另一只手捏着对方的下巴面向自己。
“你为什么要骗我?那家伙根本没有和你发生任何关系*,当时为什么不说?”
“就这么想要我为你失去智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宿傩看着神宫寺奏微张着嘴吐出灼热气息,姣好的唇红润,洁白贝齿藏在其中,他心下一动,拇指按在柔软的下唇,一点点探入,缓缓撬开牙齿。
神宫寺奏被他掌握在手中的意识被唤回来一些,想要咬紧牙关把那截手指堵住,却又不想咬破让血流进嘴里。
正纠结着,眼前便压下一大片阴影,还未反应过来口中就闯入了宿傩的气息。
下唇被锐利的牙齿啃咬,接着又是粗鲁的入侵,将他的每一块皮肉都扫荡舔舐,留下让大脑空白的酸涩酥麻。
神宫寺奏再也无力阻止,只能抓着宿傩的上半身忍耐直冲头皮的躁动,并不尖利的指甲在布料与蜜色皮肤间无意识地抓挠,颤抖着刻下情动的痕迹。
在到达阈值的那一刻,神宫寺奏克制不住地咬上了宿傩的肩颈,直到身体平复下来才松开。
还好没有咬破,只是留下了一个鲜红的齿痕。
解决完一次,燥热减少了些,但慢慢又有了复苏的迹象。
宿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只见衣领已经被神宫寺奏抓乱敞开,露出的皮肤上满是红痕,抬手摸了摸颈侧,便触碰到对方留下的齿痕凹陷。
而银发青年还处在余韵中没有回神,透肤的里衣从肩头滑下,露出透着淡粉的瓷白身体。
掌心下的脊背不住起伏着,看上去还意犹未尽。
银发青年无法用言语表达所想,不会反驳不会呵止,只能低低地喘息,有种予取予求的脆弱感,越发令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