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闲又回到观察者的位置,没有插手这些事的意思,告诉他布雷兹位置,还给他提供资金已经是仁至义尽,怎么救、什么时候救都得他自己想。
驻地在沙漠,地方很偏,飞机降落以后想过去还得转各种交通工具,大概要三到五天。
十一区和十三区挨着,两个区关系紧张,时常摩擦,他新办的身份是十三区四等公民,拿这个身份进驻地死路一条。
重新办一个?没必要,至少要等半个月,找了布雷兹再去找法尔森,恐怕来不及。
那就直接以劳工身份进去,阮知闲不作妖,他和布雷兹想出来不难。
不行,他没什么战斗力,驻地都是改造人,他恐怕打不过。
那就先去找瓦伦,找完瓦伦再一起去找布雷兹,最后找法尔森。
没有计划,全是思路。
沈言一边想事一边起床,刚坐起来就被旁边的阮知闲拽了回去。
现在是早上九点半,昨天收拾完快一点才睡,八个半小时的睡眠对于阮知闲这种人来说绰绰有余。
阮知闲醒得比沈言早,躺他旁边睁着眼睛盯着他看,还跟他说早安。
所以不存在没休息好,还想再睡一会的可能。
沈言冷着脸被阮知闲缠在怀中,心想真是命运弄人。
半年前他拽个衣角就让阮知闲嫌弃得把整件衣服都不要了送他,半年后又亲又做又搂又抱,谁信他恐同啊。
“阮知闲。”沈言面无表情道:“我订了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阮知闲下巴抵在沈言颈窝处,“退了。”
“退不了。”
阮知闲轻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帮哥退掉了。”
沈言:“?”
阮知闲理直气壮地在沈言肩膀上啃了一口,不紧不慢道:“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和哥在一起,多陪我几天再去吧。”
沈言无语,在察觉到阮知闲慢慢顶起,隔着裤子缓慢摩挲他后腰的小知闲后,更是无语至极。
沈言:“你怎么还这么精神?昨天不是做了很久吗。”
“不够。”
阮知闲故意在沈言耳边喘,咬他耳尖,故意勾他,“哥,不够。”
阮知闲的手越过沈言的腰,向下。
“他们是你的家人、朋友、爱人,而我什么都不是,只能和哥偷情。”
“就连偷情我也不是特别的那个。”
“方骆、阿德莱、祁丛、李文托……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很多人,哥,太多人爱你,我无足轻重。”
阮知闲越说声音越低,本来只是开玩笑,说着说着像是给自己说生气了。
被子底下,不轻不重放在沈言胸口的手突然捏紧,沈言闷哼一声,他又松开,只揪着那一点不放,阴测测道:
“怪不得哥和我做的时候不专心,你在透过我看谁?”
沈言:……
又演起来了,说得好像他多喜欢他似的。
明明是他自己做局,引他入局,就算阮知闲说的是真心话,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槽点太多无从开口,沈言索性不回答,把阮知闲那只不断作恶的坏手拿开。
拿不开。
昨天被嘬得破皮的艿子头,在阮知闲的掐捏下东倒西歪。
红、热,怪可怜的。
痛中升起几分奇异的、触电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