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韵听后又高兴又羞怯。
我知道她准备嫁我。
但我呢?
我不需任何准备。我只要照自己的手册照着办就是了。
由于这样,我对乐慈也比往常好了一些。
我多了抽空陪她,跟她去散步、谈心事。
她说我近来对她好像温柔了,是不是发生甚么事?
我摇摇头,说甚么也没发生。
乐慈知道我好色,所以从来不会主动靠近我。
但她近来却像怕我愈走愈远似的,开始喜欢挨着我走路,或在我脸上亲吻一下。
“你整个人变了。”她说。
“因为我要长大。”我笑说。语气像开玩笑。
四月过后,我已是十六岁了。
回望我自从得悉自己不是爹的儿子以来的这段日子,我觉得不可思议。
我在努力的平衡自己,为了生活而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这是我人生首次感到这么低落。
可是我给自己期限。
我不要自己会步向李光华的后尘。
因为我根本不是他的儿子。
春去夏来,期末考开始了。
对于初中的最后一年我不怎么费心。
我知道自己会考得上,可是也知道自己毋须考上。
如果我想要课本里的知识,有李延华便行了。
我不愿再在学校这地方浪费太多时间。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并且是超额完成。
学年结束,我正式脱离学生这身份。
而我在这几个月来的努力也有了成果。
我最终都可以凭自己的努力而重新认清自己。
我是艾官。
我在心里说。
我是艾官我是艾官我是艾官。
于是考试结束当天,我主动走上李延华的家,为了计划也为了获悉资讯而跟他作了一次长谈。
“我不是姓李,也不是你的堂侄。”我坐下来便说:“看来,你也应该有话要对我说了。”
李延华好像觉得有趣似的看着我的脸半晌,然后点头道:“你说得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