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却也强壮。
薛韫山眼热,匆匆闭上眼,脑中不自觉浮出昨日艳事。
她整个人骑在他身上,肌肤泛出迷人的光泽。
他情不自禁想,虽然有酒的作用,可是如果祝荷对他没一点儿心思,肯定不会与他交欢。
薛韫山闷笑,肩膀剧烈颤抖。
须臾,薛韫山亦起床穿衣,见祝荷要走,薛韫山来不及收拾好松松垮垮的外袍,急忙黏上去没骨头似的抱住祝荷,好像离了她就会死。
未及薛韫山与祝荷温存,骤然砰的一下!
破门声挟着灰尘穿过空气爆发出来,紧接着凳子被踢开,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冲进来,领头人面带刀疤,凶神恶煞道:“茶莺莺!老子可算找到你了!”
声音震耳欲聋,薛韫山吓了一跳,而祝荷目及不速之客却是脸色一白。
薛韫山没见过这仗势,一头雾水,他低声道:“你们认识?”
祝荷惊魂未定,颇为迟疑,刀疤男道:“我们当然认识了,茶莺莺,你不会忘记我了吧?”
祝荷不吱声,薛韫山观察这四个大块头,晓得来者不善,立马将祝荷护在身后。
“有什么你们都冲我来,休要为难茶莺莺。”
刀疤男挑眉,环顾四周,感慨道:“茶莺莺,看来你日子过得还不错啊。”说着,领头人闻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目光恼怒地打量祝荷与薛韫山。
“好啊,茶莺莺,你竟然敢和男人苟合,你知道我会因此损失多少银钱吗?!”
祝荷把自己藏在薛韫山身影中。
“你什么意思?”薛韫山问道。
刀疤男:“看来茶莺莺没告诉这位公子她的来头,那我就来为公子答疑解惑吧。”
只见他掏出两张卖身契,“看,这是茶莺莺和她妹妹的卖身契,她们这对姐妹花可是我花钱买来献给贵人的,结果你们这对姐妹花倒是好,忘恩负义,竟然敢跑!”
祝荷眼睫颤抖,目光隐忍而愤恨,薛韫山压下心中思绪,看祝荷反应猜出刀疤男所言非虚,他安慰道:“莫怕,有我在。”
祝荷点点头。
薛韫山面无表情道:“你要多少银子才会放过她?”
刀疤男笑道:“茶莺莺,你可以啊,看来是勾搭上个好男人了,公子衣裳料子不错呐,气质华贵,茶莺莺,你有点眼光。”
薛韫山没耐心,沉声:“多少银子?”
“公子,做人要有耐心,倾听更要有耐心。”
“别废话,多少?”薛韫山看出他们这群人就是图钱,只要是钱的事一切好说。
“既然这位公子这么说了,那我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赔偿我——”他夸张地举起手,“一万两,我也没狮子大开口,她们姐妹俩就值这个价,相信对少爷来说不是什么大钱吧。”
薛韫山面露嫌恶,拳头差点就挥向刀疤男,什么叫就值这个价?
面对刀疤男的狮子大开口,薛韫山又火又恼。
他忽然联想起自己近况。
自从薛父回来便克扣了他的月例银子,他大哥亦因为他不听话不拨银子给他了,而薛韫山最后的私房钱在前段时间也都用来给茶莺莺的妹妹买药材了。
现在要他凑一万两,对薛韫山来说并非易事,更何况此事决计不可让他家人知晓,不然他家里人决对不会再准许他与祝荷接触。
但再困难他也要完成。
忽略被祝荷扯动的衣角,薛韫山道:“行,届时你拿了钱就把卖身契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来叨扰她们。”
“公子爽快!只要拿到钱,我们马上滚!”刀疤男声如洪钟。
“一万两并非小数目,我凑齐需要一点时间。”
“两天?”
“可以。”
薛韫山点头,遂顺势要带祝荷走。
“慢着。”刀疤男让人守住门口,笑说,“公子,这茶莺莺可要留下,不然谁知道你是真去筹钱还是带着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