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韫山冷嗤,像受了一肚子气的小怨妇。
祝荷喂给他一颗李子,“吃李子,够诚恳了?”
薛韫山心说,语气依旧敷衍,胜在他为人大度宽容。
薛韫山臭着脸张口咬青色的李子,李子肉爆开,酸味瞬间弥漫,他顿时被酸得五官紧皱。
吃完李子,薛韫山用眼神谴责祝荷,没好气道:“酸死了,我就不懂你的喜好,尽喜欢吃这些东西。”
祝荷放回刚拿起的李子。
薛韫山:“快喂,我还没消气。”
祝荷依言。
吃了三颗李子,有两颗酸得要死,只有一颗甘甜甘甜的。
“你换个喂。”薛韫山牙齿酸得打颤。
未久,薛韫山口中咀嚼桃子,唇齿间满是蜜桃汁水的芬芳,“喂,茶莺莺,你何时跟我回去?我想带你去见我娘。”
祝荷眸光凝滞,缓声道:“你是何意?”
“笨死了,这都听不出来,小爷的意思就是要娶你。”薛韫山故作平静嘟哝,然平静的外表下,他绞着双手心惊肉跳,生怕祝荷嘴里吐出他不爱听的话。
倘若她吐了,他就让她吞回去,再咬亲死她!
祝荷不言,怔愣地看着薛韫山,薛韫山被看得不好意思,偏头道:“怎么样?震惊了?被感动了?”
祝荷说:“太突然了。”
薛韫山睨她,结果祝荷作出的反应与他预想的大相庭径,他都说要娶她了,可祝荷竟然没有狂喜,而是一副平静忧愁的模样。
火蹭蹭冒来,如火山爆发。
“茶莺莺,我告诉你我要娶你,你为何却摆出这副样子?”薛韫山气结咆哮。
祝荷摇首:“我只是担心,我只是一介平民,你娘会满意我吗?她会不会对我有偏见,甚而轻视我?”
听言,薛韫山一愣,滔天气焰轻飘飘消弭。
他面色骤变,痴痴偷笑着抱住祝荷,宽慰道:“你放心吧,我娘可好了,她才不会嫌弃自家儿子喜欢的人。”
话音里的愉悦几欲要溢出来,也在不经意吐出对祝荷的心意。
祝荷:“我还是担心。”
薛韫山:“担心什么呢,有我在,况且你很出众,长得好,又温柔善良,坚强聪慧你根本不需要忧心。”
薛韫山是这样打算的,先让他娘接受她,再藉由娘让祖母承认祝荷,接着是他哥,最后是他爹,等所有家人全然接受祝荷,他和祝荷成亲的好日子就不远了。
嘻嘻。
薛韫山偷着乐,悄咪咪透个底,他连自己和祝荷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他心说,茶莺莺你瞧我对你多好,把未来的路全铺垫好了,只要你跟着我走就成。
薛韫山美滋滋想着自己未来和祝荷要生的孩子,想得头脑发热,精神亢奋。
所思有所言,祝荷听薛韫山道:“茶莺莺,你说咱们俩生几个孩子好哇?”
祝荷心道,异想天开。
她可不打算去见薛韫山的娘,若真见了,只会平添麻烦,她冷酷地想,钱骗得差不多了,得脱身了。
面上祝荷岔开话题道:“韫山,你当真不走?”
薛韫山脸色一变,松开祝荷,恼声道:“茶莺莺,你反悔了吧?”
“没有,只是与你再确定一次。”
薛韫山面色和缓:“我不走,你作甚要再问?莫非你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你想对我做什么?”
“想哪去了?我就是单纯问问。”祝荷轻笑。
薛韫山呵一声,却相信了祝荷的话,不曾有半点怀疑,继而提要求:“茶莺莺,我要亲你。”
说完,薛韫山俯身封住祝荷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