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彻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
孟箬的身子又温又软,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紧紧拥进怀里。
“我、我知道。”
孟箬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眼睫却还是不受控地抖动,一颤一颤的,像是蝴蝶煽动的翅膀。
她用手臂将两人隔档开,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想到一个绝佳的借口。
“我、我怕床等下又塌了。”她结结巴巴道。
游彻神情一僵,脑子霎时出现两人新婚时,床“嘭”的一声倒塌的画面。
新婚那晚,他刚一压在她身上,床尾的两条床腿直接就断了。后来他用锯子把床位的两条床腿锯平,又把床头的两条床腿也锯到同一高度。
床腿一锯,床的高度顿时下降了一大截,隔天,他又从外面找来砖头给垫高了。
本来他是打算找木匠打一张新床的,但后来他接任了厂长忙起来,这事就被他忘到脑后了。
等预支了工资,他就买张新床。
游彻咬了咬后槽牙,起身,没再压着她。
孟箬没想到她这么一胡诌,游彻还真听话地不再继续了。
她先是微眯着睁开半只眼打探情况,发现游彻坐起来了,不仅坐起来,离她还有点距离,她才敢胆大地全部睁开眼。
她面色尴尬地起身,然后就听到游彻信誓旦旦道:“下个月10号发工资,我去买张新床。”
孟箬脸色一变,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别呀,你买新床了,我还能找什么借口拒绝啊?
*
隔天一早,鸭货批发店老板让店里的
学徒工骑着三蹦子将鸭货和蔬菜运到他们楼下。
这样一来,真的方便很多,罗丽萍也不用来回跑市场。
罗丽萍到这边时,孟箬和游彻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
罗丽萍见状,也连忙进厨房帮忙。
但她状态明显不对,洗菜切菜的时候,不停地打哈欠。
孟箬看她这个样子就随口问了一句:“昨晚没睡好吗?”
罗丽萍点点头:“大半夜的,我嫂子和我哥吵起来了,吵得全家都不得安生。”
昨晚黄秋娥和罗成才吵架,并没有吵出个所以然来。罗成才知道自己赌博的事不能被家里发现了,所以这些天他晚上出去干什么,他死咬着不说。
黄秋娥除了气得跺脚尖叫,也拿他没办法,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孟箬闻言有些惊讶扬了扬眉。
然后罗丽萍就大致解释了一下她嫂子和她哥吵起来的原因,说她哥这几天晚归,但却没提她跟踪她哥发现他赌博的事。
主要她觉得这种也算得上是家丑,不太好向外宣扬。
对于罗丽萍的家事,孟箬并没有过多过问的意思,罗丽萍怎么说她就怎么听着,反正不主动去打听。
卤好鸭货和素拌菜,孟箬还是照常去上班。
鸭货批发店老板要的鸭货,她单独打包了起来,让罗丽萍另外放在小摊车里,等鸭货老板来再给他。
食品厂这边近期倒没什么大事发生,唯一的变动就是吴爱香的嫂子坐完月子回来了,给她嫂子顶班的吴爱香又重新回到了她婶婶的面包店。
中午吃饭时,食堂里放着广播,广播正播放着本地新闻,讲的是新□□上任的事,还有一段□□的讲话,讲话中大致介绍了未来丰州市的主要发展方向,其中一点提到未来丰州市会大力发展城市建设。
孟箬正在吃饭,一听是关于新任一把手的消息,就停下吃饭的动作仔细听了一耳朵。新任□□,和书中介绍的一样,就是梁勇。
听到这,孟箬心中一喜。
随后,她又听到书记讲话中提到大力发展城市建设的发展方向,心里就更踏实了。
虽然讲话中梁书记并没有明确表示下个阶段会发展丰州市的哪一块区域,但只要“大力发展城市建设”这个大方向不错,她丰西村的房子就肯定会升值,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